第九十六章 天魔是不入流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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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清原本低垂的頭顱，好似終於是聽到了這句話一般，有了片刻的波動，也是抬起了頭來。

鳳朝歌看見他的嘴角好像極輕的扯了扯。

像是譏笑，也像是諷刺。

好似早有預料一般。

楚三長老不等他回答，又是說道：“水若清，你如果將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我楚家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而你如果一意孤行，與楚家、姜家乃至霧隱城千千萬萬的百姓為敵，那便莫怪我楚家代表萬千百姓，將你斬殺於此。”

一番話，好似終於是進了水若清的耳朵一般。

不過，他也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鳳朝歌淡淡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一直捧著的茶，給了楚三長老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極輕的笑了笑，說著：“我不知你聽過一種藥物沒。”

水若清有些疑惑，卻依舊沒有動作。

楚三長老卻是清楚的看到，他身側的小指動了動，幅度很小。

就見，鳳朝歌繼續開口：“傳說，上古神人曾經煉製過一種名為‘天魔’的藥物。”

這下，楚三長老都有些疑惑了。

這種藥物，便是他也未曾聽說。

水若清又怎麼會知道？

而下一刻，他卻是見到，水若清抬起了頭，暗沉的眸子直直看著鳳朝歌，其中蘊含的是無窮的絕望以及怨恨。

幾乎堪比地獄之中的惡鬼。

令人不寒而慄。

連他這樣久經江湖的人，見到這樣的眼神，都會忍不住心中畏懼。

甚至，心智稍弱的人，便是會被這樣的眼神裹挾，而後回憶起整個痛苦的人生，將原本一點點的傷害不斷放大，直至侵蝕整個心智，淪為不人不妖的魔鬼。

鳳朝歌瞭然。

果真是那東西。

原本她在上界，也是見過那東西的。

本以為天醫谷之中已經是最後的一株了，卻是沒想到，竟是會在霧隱城再一次見到那東西的蹤跡。

那可是天下之中都難尋的毒藥。

尋常人莫說使用了，便是連見，都很難見上一面。

而且生存條件極為苛刻，若不是天醫谷環境獨特，她也不會得見。

“鳳小姐，這......”楚三長老欲言又止。

鳳朝歌笑了笑：“不過是不入流的毒藥罷了，您不需要費心。”

這下，水若清徹底惱了。

“你懂什麼！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你懂這是什麼毒藥？！”水若清聲嘶力竭。

不入流的毒藥！

他便是被一個不入流的毒藥折磨到這個地步！

整個水家，便是被這個不入流的毒藥挾持！

本以為能說出名字，至少還是個有幾分見識的。

原來，也是個自大且傲慢的廢物！

鳳朝歌睨了他一眼，目光極淡，卻是讓水若清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

幽深至極，恍若置身地獄。

被三千寒潭裹挾，直至溺死其中。

連呼救聲，都無法發出。

“來人，上刑！”楚三長老大手一揮，便是招來了兩個侍從。

對鳳小姐不敬，給他臉了！

接下來的場面，鳳朝歌也沒再看下去。

她想要的訊息，已經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