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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敗了,爸爸,我以前以為我沒有辦法控制的東西只有流動的風、徜徉的雲——那些人力無法控制的東西。但是風和雲都能被神龍控制了,真正不能控制的是人對另一個人的眷戀。”
微風輕輕拂過,墓前的小草在溫柔向他致意。
容幽低頭想了很久,才繼續說:“就像我對你的眷戀一樣。我沒有哭過,但我一樣是難過的。為了不再一次這樣難過,我願意放下很多別的東西。爸爸,你說人的原則可以為重要的人而打破,我覺得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控制歡欣,吝嗇感情——這樣的事,我可以做的很好,但我不快樂。爸爸,從小我就知道不應該和別人家的孩子爭奪第一名的頭銜,不應該和別人爭執得太過,不應該把任何東西看成是獨屬於自己的,我活得很好,但是我不快樂。”
他輕聲地問出了一個困惑他許多年、許多年的問題:“爸爸,為什麼我不可以和別人不一樣?”
青草離離,生死被隔絕在墓碑前後。
白瀚並未回答他,白瀚永遠不可能回答他了。
容幽一個人祭拜白瀚許久,到下午時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的是“許院長”,正是當年白瀚接走了小容幽的那個孤兒院的院長。孤兒院很小,甚至沒有固定的員工,來回都是臨時打工的年輕人。只有一個院長常年陪伴,後來白瀚和他似乎依然時常聯絡,容幽的手機也因為一次偶然而留下了他的號碼。
這個人為什麼突然來電話?
容幽拿起電話,聽到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是容先生嗎?不知道您是否還對星光孤兒院還有印象?我叫卡米拉,有一件事情,懇請您務必要聽我說下去。”
容幽記得她。卡米拉是當年的一位志願者,從本地招募來的漂亮姑娘。
在容幽小的時候,她曾經照顧過他一段時間,但後來因為是護士專業,就去照顧其他更有需要的孩子了。卡米拉是個溫柔而多愁善感的女性,偷偷為每個命途多舛的孩子哭泣過。
容幽知道,因為他小的時候很仰慕她,見到過這一幕。
他曾經偷偷祈禱,希望自己能有個同樣和藹的母親。
往事紛紛,令他頗有感觸。容幽說:“你說吧。”
卡米拉誠懇地說:“孤兒院在十年前,已經隨著我丈夫的離開而關閉了,其中有一個孩子是由我和我丈夫收養的,他叫做許恩,今年和你差不多大。他是個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至今都沒能診斷出基因缺陷,今年年初的時候被下達了三次死亡通知書,一直住在重症監護室裡,被頑強地搶救了回來。”
她說到這裡,有些哽咽。容幽沉默地聽了下去。
卡米拉說:“小恩現在唯一的一線生機就是造血幹細胞移植,因為他的造血和免疫功能都已經近乎崩潰了。只有造幹移植,才能保住他的性命,為醫生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來診斷,或者找到治療他的更好方案。小恩血型特殊,我找遍了醫療系統登記的六個人,沒有人願意捐獻——容幽先生,我很抱歉打擾您,可是您和他血型匹配,很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
容幽說:“我沒有在醫院登記過,你怎麼知道血型相匹配?”
“因為您剛送到孤兒院的時候,是做過dna登記的啊。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才會重查孤兒院當年的記錄的,真的很對不起……”
容幽沉默了許久,說:“許院長已經去世了嗎?很抱歉,我第一次知道這個訊息。這件事情,我會考慮一下的,你方便留個通訊方式嗎?”
卡米拉留了號碼,同時也給容幽發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名臉色蒼白消瘦的年輕人正在憂鬱地微笑。和卡米拉說的一樣,他和容幽一般年紀。
容幽看了許久,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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