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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幽怔了一下,說:“什麼……護心鱗?”
他的手隔著外衣,輕輕碰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黑色龍鱗,以為皇女指的是這個。他年幼的時候曾經差點被殺死過,這片鱗片就是當時九死一生的鐵證。
但皇女卻不是說這個,反而指了指那片華美的青色龍鱗,淡淡道:“這個。我本來還奇怪,怎麼這半年明親王深居簡出,連脾氣都好了不少,原來是病得不行了。他那個身體狀況,還敢硬撐著拔了護心鱗給你——嘖,要不是你剛才那番話,我都沒相信這真的是明親王。”
這個時候,容幽的腦海中已經嗡然一片。
護心鱗……是諦明的嗎?
他竟然親手拔了一片龍鱗給容幽。
自古神龍酷刑之最,就莫過於拔鱗之痛。神龍有兩類鱗片,背上龍鱗是貝殼狀,拔取時已經是鑽心之痛了;腹部龍鱗則更類蛇,形狀更長一些,要拔心口那片龍鱗,痛楚已經超乎了容幽所能想象的極限。
光是想到那個場景,容幽就忽然覺得心口劇痛、宛如刀絞,一時間連呼吸都停住了。如有實質的痛苦迫使他微微彎下腰,伸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剛才諦明說:“你若是不想要,找個湖沉了就是。”
他開口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不會痛嗎?
明明是很痛的啊……
正在這時,皇女又道:“看來你不知道這件事,這倒是很像明親王的作風。嗯,這件事就有點意思了。你叫容幽,又說自己是平民,我怎麼一點都不信呢?我看你這麼面善,怎麼說也該是我們宗族中人……”
容幽尚回不過神來,道:“抱歉,我是個孤兒。殿下,我自己也在找我的父母究竟是誰。”
皇女道:“找父母?這有什麼好找的,是想報復麼?……也好,後天我有個茶話會,多是族人相聚。我給你一張名帖,若是想來,你就來吧。記得將自己身上的迷竹味道去了,你若是這樣去我的茶話會,恐怕是要大出風頭的——能拿到明親王的香薰,她們怕是要把你往先帝的私生子身上猜咯。”
容幽勉強笑了笑,接過名帖,說:“多謝殿下。”
“看來你現在無心和我聊天。”皇女看著他的模樣,又說,“真是奇了,看你這個樣子,我竟也有點難受。算了,你去吧,後天記得要來。”
“是。”容幽說。
容幽下了皇長女的馬車,將那片青色的龍鱗貼身放在懷中,茫然沿著長街走了很久。
他明明早已決定過,再也不會為任何人的事而牽動心神。但是為什麼,只不過是區區見了諦明一面……就會再一次心亂如麻呢?
也許是因為欠了很多吧。
“我要把龍鱗還給他才行,他身體那麼差……”容幽迷茫地想。
到了晚上時,容幽已經定下神來,回到旅店當中。
這個時候,霜樓和傅定都已經在等著他了,而且面有難色。
“那名給許院長也就是傅宇動刀的整形醫生找到了,但是有人先我一步,將他殺死在臥室裡。”霜樓開門見山地說,“而且他將東西全都翻過了,把醫生的記錄也給帶走了,看得出來還想放一把火,被我剛好撞破。現場很乾淨,沒什麼能用的東西。我急著去追人,但是他有人接應,還是跑了。”
竟然有人會搶先一步殺死醫生……這都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如果不是時機剛剛巧撞上,那一定是他們被監視了。
有人急於阻止他們查到真相,但卻又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
容幽問:“有留下什麼線索嗎?”
“有。”這回輪到傅定說話了,“霜樓帶回來一塊布料,我十六哥剛好管這個事,我就託人去查了。這塊布料是宮中訂製,外人是不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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