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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0章地底世界
臨回到地面前，季柚抬起頭，望了一眼天空。
頭頂，蔚藍如海。
那片霧氣，彷彿不存在一般。
……
整片天空，此時只有季柚一個人，她坐在機甲的駕駛艙內，在這片遼闊的天空中，像一粒微小的塵埃，好不起眼。
腳下，是一望無際的蒼茫的大地。
季柚沉著臉，安靜地坐在駕駛艙內一動不動，她沒有做其他的舉動。
然後——
便在下一秒，季柚掉轉機甲刀尖的方向，朝著地面俯衝。
嗖——
機甲衝向天空時像一陣風，返回時像一道光，瞬息之間，便抵達了矮坡的附近。
速度拉得太快，讓季柚的喘息略有些急促，但坐在駕駛艙內的季柚，依舊穩穩當當，八風不動。
機甲停穩後，季柚也沒有馬上行動，依舊坐著。
四周靜悄悄，彷彿整個世間，唯一的活物只有季柚，安靜得有些可怕。
遙遠的地方，那片星空中燃燒著的火焰團，還在燃燒著，望著沒有燒盡的趨勢。
鐵片的幽閉空間內。
小柚已經久久沒有開口，她一直盯著頭頂上方的那片光源，光源依舊亮著，它保持著一個亮度已經很久，很久……
既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弱。
小柚知道，這是姐姐在控制著精神狀態，以保持一個絕對的穩定。
所以，她不擔心。
不擔心的。
……
怎麼可能不擔心？！！！
小柚的臉，死死繃著，她忍不住不想哭，但此時此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那些淚，啪嗒啪嗒……
滴落下來，落在小柚的臉頰，肩頭，腿上……她蜷縮著身體，死死咬著嘴，一動不動。
她不能發聲，也不能突然打擾姐姐，要讓姐姐有一個足夠冷靜開啟空間，才能找到突破口。
時間一點點流逝，小柚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嘆息。
嗯？
小柚臉色一喜：【姐姐？！！】
季柚道：“小柚，不必擔心我。你記著，我會一直在，哪怕不出聲，我也會一直在。”
小柚抬手，抹掉淚，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實體，那些淚，也都是虛擬的，一揮手，便什麼也不剩。
小柚以前會因為自己的狀態傷心、難過、不安、恐慌……但現在完全不會了，她一點也不以為然的抹掉那些淚，抬起頭，望著頭頂那一道溫暖的光芒，輕聲回答：【姐姐，我知道的，所以你也不要擔心我，放心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18歲前，孤獨本是我的人生常態，但18歲後，遇到了姐姐，我從來沒有一刻感覺到過孤獨的滋味，姐姐……你放心去做，我與你同在。】
小柚說這句話時，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所以——
姐姐，不要抱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論是否獲得新生，亦或者馬上就要面臨死亡，我這一生，已經不悔。
……
這句話，小柚沒有說出來。
這時，季柚輕笑一聲，道：“好。”
她回了一個‘好’字，小柚的心一下子明亮起來，她望著幽閉空間中唯一的光源，用力道：【姐姐，加油！】
季柚：“嗯。”
話落——
季柚重新駕駛機甲，向著另一個方向行駛。轉瞬間，便抽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原地，只留下兩個一模一樣的矮坡。
……
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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