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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這樣的努力時,一種潛在的軟弱躲躲閃閃地走出來說:“那是名家的感受,人都是頑固的,你就別枉費心機了。你不是常常看這些東西嗎你現在還不是和過去一樣你甚至不如從前了。”而這軟弱的後面還有不甘心,而靈魂的另外一面卻固執地站出來反對:“不,我能。我能把一切糟糕的事情做好;我能讓我的生命像每一個偉大的靈魂一樣,變得堅強而有意義!我不能辜負父親天上的靈魂,我要堅強地活著,還要努力地完成學業。可是我能做什麼呢”
他想到了自己參賽的詩稿,急忙找出來,細細地重新品讀,他要吸取詩稿中的靈力,把自己桎梏的枷鎖解開。他太憋屈了,快喘不過氣來。
韶雲沉浸在自己的詩稿中,靈魂不再外放,把痛苦暫時隱藏,他看著自己的手稿,默默地潮溼了心房:
或許明天,天一亮,原野露出曙色。
我就要動身。我知道你在瞭望,期盼。
我行經在原野,我行經在水澤。
我再不能和你天各一方。
我注視著思念踽踽地走去。
什麼也不聞,什麼也不見。
懷著憂心,撫著手背,交叉著手掌。
白晝,我覺得如同黑夜一般難熬。
我不看直下江河的遠帆,也不看落日散成的彩霞。
幾時我到了,就在你的墓前放下一束青枝和一束鮮花,把我對你的思念放在你的靈魂中。
同桌莫雯雯在韶雲請假的一段時間裡,心裡也很焦躁。突然身邊沒個人的空曠感讓她有些不適應,每次上課都會走神,看著身邊的空位子,有一種期盼,又有一份不解,她知道韶雲參加歌詠比賽的事情,但那天本想著能見到他在臺上,但是她失望了,韶雲缺席了。
而唯一知道韶雲回家的郝翎,除了跟昊甜說了以後,就在亞楠那裡給韶雲掛個假,也不清楚韶雲到底發生了啥事情。竟然沒想到韶雲一走就是一個禮拜,而回來以後,韶雲徹底地換了一個人似的,憔悴,沒有靈魂的感覺,莫雯雯都不敢和韶雲說話,看著他陰沉可怕而痛苦到變形的臉,本來一肚子話,還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韶雲像丟了魂似的,遊走在宿舍、教室和飯堂之間,幾乎一整天都沒有言語。他封閉了自我,在舔舐自己的悲傷。
其他同學除了幾個參加歌詠比賽的同學,看見回來的韶雲變了樣,都在心裡揣測著,既然韶雲不願意說,也不好去問,韶雲不是變得冷漠,而是內心的創傷沒有辦法癒合。
學校沒有變,同學沒有變,被改變的是韶雲的心態和感受,他自己的痛苦不能和別人說,或許真有一個人他願意說,但說出來並不能減少自己的痛苦,反而會感染到,知道他痛苦的人,他是不願意的。
也許任何一個和韶雲有著同樣感受和痛苦的人,才能理解韶雲的心境。上次錢虹虹的痛苦,是季小青和韶雲一起分擔了,在那一刻苦難變得輕了,因為是三顆心在分擔一份痛苦,而此時的韶雲,並不願意讓同學分擔自己的不幸和痛苦,他在這一點上是個自我封閉的人。
走在同樣的校園裡,看路邊的景感觸卻有不同,韶雲的靈魂是麻木的,精神恍惚,對身邊的人和物沒有了概念。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意別人的行為和動態,除非是特別關心你的人,同班同學只是感覺韶雲的奇怪,而不認識他的人,更不會把一個恍惚的人放在心上,因為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學習和生活忙碌著。
錢虹虹有好幾天沒有遇見韶雲了,她找季小青問過,小青也說沒有碰見過,歌詠比賽場上,兩個人的期待也落了空,她們很疑惑而且想知道韶云為什麼沒有出現。
在週末回家的時候也沒見,突然兩個人的心裡都有莫名的牽掛,但是,一班的同學中,即使有熟悉的問了也不清楚韶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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