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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白,海青璇是來興師問罪的。
“青璇。”葉寒思忖一瞬,醞釀著道:“國安對我的幫助會很大,我不可能鬧僵。我們是成年人,做事自然一碼歸一碼。”
海青璇抬手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再來一杯伏特加。隨後,她對葉寒淡淡道:“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你很理智,你的選擇絕對正確。就像我妹妹的死,宋老的計劃若然順利施行。那麼宋老也是大功臣。你們都很理智,但是我……痛恨你們這種理智。你們越理智,對我妹妹就越不公平,甚至到現在,沒有一個人為她的死而懺悔,而付出代價。但是我告訴你,告訴你們,死的是我最親的妹妹。我們全家,每天都在痛苦之中度過。”
葉寒眼神黯然,他無法做到去坦然的勸慰海青璇。
海青璇突然又看向葉寒,目光復雜,道:“葉寒,我突然覺得我不是那麼瞭解你,至少,我很看不懂你。我以為你是我的知己,我以為你很重情重義。我以為你是天底下,最勇敢的英雄。但是你現在做了些什麼?你忘了你的妻子,女兒還被關著嗎?呵呵,可是你轉手就又帶了一位小美人在身邊。你身邊倒是從來不差女人的。”
葉寒默然。
海青璇的酒上來,她端起喝了一口,看向葉寒,道:“怎麼,你要惱羞成怒,要告辭了嗎?跟我這種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對嗎?”
葉寒努嘴,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最後道:“你心情不好,要罵我,就儘管罵吧。我是什麼樣的人,隨便你們怎麼看,我不想解釋一個字。”
他的眼神堅定。這種堅定一如在沙漠中,面對死亡的堅定。
海青璇怔了一怔,隨即慢慢收斂眸光,道:“我們之間,早已沒有友誼。我沒什麼資格罵你,你走吧。”她心中著實苦悶,說完後又一飲而盡。“服務員,給我拿一整瓶伏特加過來。”
“你會喝醉的。”葉寒阻止道。
海青璇譏誚一笑,道:“每個人都有軟弱的資格,我難道沒有喝醉的資格嗎?”
在咖啡廳裡買醉,確實有些怪異。葉寒看出她的心情是真的不好,當下道:“我陪你喝。”
“,為我們死去的友誼,來做最後的狂歡。”海青璇吃吃一笑。
伏特加很快上來,葉寒又要了十支黑啤。還好是在隔間裡,不然大庭廣眾,在這種地方牛飲。那真得鑽桌子底下去。
大約一個小時後,葉寒扶著海青璇離開了星巴克。海青璇徹底喝醉了,好在醉後的酒品很好,沒有大吐也沒有大鬧。單自然是葉寒買的。
不刻意動用氣血去壓制酒的勁頭,葉寒發現這種微醺的感覺確實很好,就像身體很輕,有種放肆,做什麼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感覺。
海青璇開了車出來的,是海蘭的那輛。葉寒在海青璇拿的坤包裡找到了車鑰匙。
是在扶海青璇離開時,葉寒才發現她帶了包。她穿的這麼淑女,不帶包,很多東西沒地方拿。只不過,像海青璇這樣的女人突然小女兒的帶一個包,還是讓葉寒感到很搞笑。
扶著海青璇纖細的腰肢,她的腰很勻稱,略略纖細,但是觸控在手中又充滿了彈性。
海青璇身上混合著酒香,女兒香。她的髮絲在葉寒臉頰上掠過,可以感觸到她臉蛋的滾燙,以及紅潤嬌媚。
喝完酒出來,差不多是晚上十點。
葉寒將海青璇扶進的副駕駛裡躺著,他坐上了駕駛位,關好車門,又給醉態可掬的海青璇綁好安全帶。
葉寒想想也覺得好笑。誰有見過去星巴克咖啡廳喝得酩酊大醉的人?
啟動車子後,葉寒問海青璇住哪兒。海青璇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道:“隨便找一地兒,今晚不回去。”葉寒怔了一下,隨即覺得也是,她喝成這樣,回去之後會讓她的家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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