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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如也的無名指,“戒指呢?”
聲音震顫。
他臉上歷經風霜,眼睛卻是那樣的慈愛,哪怕紀荷不在這裡,原本該屬於她丈夫的婚戒去向,深深牽動他。
江傾抬起手掌,晃了晃,“離婚了。”
“為什麼。”喬景良仍然極力維持平靜。
“就是離了。過不下去。”江傾這時候雲淡風氣起來,在椅子上一靠,甚至掏出一支菸點燃,“你辛辛苦苦換來我的平安,有什麼用,我和她還是離婚了,她享受不到你的成果。你以為你這輩子都奉獻給她了,其實屁都沒有,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傾!”喬景良發怒,目光動盪。
江傾笑,將他的怒氣不當一回事,“我這趟來是告訴你——你真的不值得!”
忽然,將唇中煙碾滅,江傾換了一副臉色,變得暗無天日般,“一點不值得她為你難過——你算什麼父親!”
“你知道了。”喬景良眼中立時起霧,輕輕扯唇角笑了一聲。
“當然知道。”江傾說,“我在這邊待了三年,沒一點手段今天也見不到你不是嗎?你,千辛萬苦躲來這個地方,換了名字,做到這種地步,是躲誰?躲找了你十幾年、在你身邊快十年,你都不認的親生女兒嗎!”
江傾搖頭,為她不值,“我回國後,想過各種出現在她面前的場景,我愧疚,你知道,我做的事上瞞父母、下騙妻兒,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瞬間忘了所有設想,因為沒有哪一種有真實的更殘忍。我痛不欲生……”
“既然痛不欲生,就該理解我。”喬景良漫不經心打斷,“這一輩子,我無顏認她。”
“你不是無顏,你是懦夫。”江傾站起身,眼睛深紅著回憶,“有一天,我給她做了一碗麵,她還沒吃,看到就猛然落淚,我回國後那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淚水洶湧,我敢說,你當時在場,你一定想方設想安慰她。可惜,你永遠不會在場。以後,我也不會做雞絲麵給她,永遠不會。”
喬景良沒了一開始的鎮定,他最後的掙扎就是閉起眼簾,任淚水縱橫。
這一刻,他想起女兒三歲以前未走失的樣子。
天天黏著自己,爸爸長爸爸短。
喬景良總是寵著她,他是個和風細雨的父親。
走哪兒都把女兒帶著。
小傢伙還聰明,總是能讓他在外面長臉。
即使當時他地位已經非凡,功成名就,早淡看風雲。可別人誇女兒時,哪怕是馬屁,刻意為之,他都會覺得心花怒放。
這樣的日子太短。
那年夏天,告別妻子,他單獨帶女兒回國避暑。
相處了大概一個月,保鏢突然告知,她在公園走失。
喬景良尋尋覓覓,多年未果。
未婚妻在第三年抑鬱去世。
妻離子散。
喬景良終身未婚。
十四年後,在一樁生意中,被對手報復,一刀捅在腹部,昏倒在垃圾填埋場附近。
和她重逢。
當時只覺得恍惚,後來連日相處,她告知他,她母親叫黃嵐音。
喬景良恍然大悟。
他的寶貝女兒吃盡苦頭,以垃圾為伴,小小人生坎坷。
全是自己的孽果。
無法相認。她是女兒,也是來複仇的女兒。
喬景良覺得自己大限將至。
由小丫頭親手來結束,不失為一件幸事。
只是可惜,沒聽她到像小時候一樣叫過自己一聲爸爸。
死不瞑目,但也只能這樣。
江傾冷笑,“您醒一醒。您還有機會,為什麼不將功補過?您嘴裡守口如瓶的那些人,有她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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