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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善。
“快,再快!”蕭牧舉著馬韁繼續催促。
明明夜色裡,只有他帶著的這些手下,可他還是感覺到了危險。
直到,前方出現了一道人影。
蕭牧緊握馬韁的手抖了一下。
明明已經打算為了報復裴徊光不懼死,可如今簫起要的人他沒有抓到,已清晰地感覺到了狂奔的這條路不是生路,是必死之路。
一路狂奔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遠處的那道緩步而來的人影,時間彷彿有一瞬間的凝滯。終於有人顫聲詢問:“我們往、往哪邊走?是繼續往前,還……”
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蕭牧眼睜睜看著一個個黑衣人從馬背上栽下去,幾十個人就這樣消無聲息地墜馬,失了性命,到最後只剩他自己還坐在馬背上。
鮮血從倒地的黑衣人七竅流出,血水蜿蜒成河。
裴徊光一步步走來,骯髒的血水溼了褲腿。
裴徊光忽然想起四歲那一年,他手握匕首趟過血河,以為走過那道門就得了生的機會。可是他趟過血水,走到盡頭,得到的不是生,而是惡鬼們一張張戲弄嘲笑的臉。
原來一切都沒有變。
蕭牧看著裴徊光從遠處逐漸走近,當裴徊光站在他面前時,他緊攥著馬韁的手忽然鬆開。到了這一刻,心裡反而無懼了,反正是早就料到的結果。
“她在哪?”裴徊光面無表情地發問。
“不知道。”蕭牧扯起唇角笑了一下,“沒錯,我剛剛去見了她。可也不過是在她被帶走之前,與她說幾句話而已。至於她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裴徊光冷眼看著他,並不見任何動作,馬背上的蕭牧忽然跌下來。心口一陣絞痛,蕭牧跪伏在地,雙手緊緊壓在自己的胸口企圖抵禦胸腔裡的疼痛,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他清晰地感覺到心臟被千萬顆利牙撕咬的疼痛,痛得他連喘息都開始變得費勁。
裴徊光蹲下來,抓著他的衣領,抬起他的臉。他再問一遍:“她在哪?”
五臟六腑撕裂的疼痛讓蕭牧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他眼前隱約浮現沈茴的笑臉,從小到大溫柔淺笑的她。
“表妹……”
裴徊光抓著他衣領的手略一用力,蕭牧大口喘息著。他艱難忍著,斷斷續續地說:“我、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
裴徊光握著他衣領的手再用力,蕭牧的五臟六腑窒痛再加深。
裴徊光忽然鬆了手。
蕭牧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他茫然地抬起頭望向裴徊光。他不懂裴徊光什麼意思?要放過他?
涼薄的月色罩下來,映出裴徊光沒有表情的臉。
裴徊光抬了抬手,已經死了的一個黑衣人便站起身來。他流血的眼睛眼神空洞,流血不止的屍體握著手中的劍,朝蕭牧的身體刺進去。
一個又一個已經死了的黑衣人爬起來,木訥地朝蕭牧走過去,將手中的劍麻木地一次次刺進蕭牧的身體。
千瘡百孔。
裴徊光轉身,面無表情地往前走。他抬抬眼,望著夜幕裡將滿的月亮,唇角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
咱家沒有殺娘娘身邊的人,月亮可以作證。
·
三日後的晚上。
得到東廠緊急調令時,伏鴉正蹲在路邊燒紙錢。和紙錢一起燒的,還有一份菊釀糕。
伏鴉盯著那份菊釀糕,焦急地等著它燒完,才握了劍離開。
他本是在休假,可是裴徊光急調,他不得不立刻回去。見了親信,他才知道他休假的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熱鬧的街市再無一人,從扶寧開始,周邊十城,家家戶戶家門緊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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