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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故事想說給你聽。”沈青靄和她同時開口。
傅來音重重鬆了一口氣,笑:“洗耳恭聽。”
“聽完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對我說什麼。”
傅來音一愣。
沈青靄一笑,“故事的開頭,叫我有一個朋友……”
傅來音一笑,收拾好心情,“我猜你朋友畫畫挺好。”
沈青靄看著遠處的空地笑,“是的,他畫畫挺好。”
“這個朋友當時二十歲,在畫界初露頭角,有些沾沾自喜,有些志得意滿,他在藝術街租了一個大平層,每天瘋狂畫畫。有一天,他深夜出去買吃的,在樓下撿到一個女孩。”
傅來音心裡一咯噔。
“那個女孩十八歲,剛剛成年,和人打架,被打暈過去。朋友撿到她的時候,要死不活的,以為遇上什麼拋屍命案。
但最終我朋友還是把人拖了回去。第二天,女孩就醒了。她睜眼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操畫的什麼幾把玩意兒。’
兩分鐘後,我朋友將她丟了出去。”
傅來音笑。原來沈青靄也有這種時候。
“她完全不懂畫,初中就出來打架鬥毆,十四歲就抽菸酗酒,網咖、酒吧、一切可以睡覺的公共場所都是她的家。她沒有禮貌,常常說粗話,上廁所不關門,吃飯喝水一向大嚼大咽,喜歡看無腦綜藝,她眼裡沒有別人,好像也沒有羞恥,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撕掉了我朋友畫了三個月的畫,不道歉,不怕打,脖子一揚,永遠是一句‘有本事殺了我。’
她令人討厭。”
傅來音沒有應和。一個人的先天性格基因、出身、經歷、環境大致決定了他是怎樣一個人,我們終其一生都是在和這些作鬥爭,把自己往自己喜歡的方向雕刻,下筆有痕,落棋無悔。幸運的人意識到了這一點,不幸的人永遠只有一個模糊的模胚。傅來音不瞭解她,不說話。
“她不好。”沈青靄輕輕說了一句,“她真的沒什麼優點。”
“那你的朋友為什麼讓她一直住下去呢?”
“因為無聊。”
傅來音瞬間懂了。
“我的朋友把她當作批判物件,靈感迸發,畫了好多畫。她的臉好像有無數故事,動靜之間,從來沒看過人有這麼多鮮活鋒利的表情。
她好像天生就是畫家的模特。”
“後來呢?”
沈青靄眼神遙遠,看了遠方很久很久,呢喃:“那就是很後來了。”
“嗯哼?”
“她死了。”
傅來音呼吸一窒。
沈青靄笑:“她那樣不服軟,野性難馴,總會死在比她還硬的人手上。”
傅來音說不出話。
“我那朋友其實很討厭她。”沈青靄說,“她死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是過了很久很久以後,他再也畫不出什麼有靈魂的東西,他才意識到什麼。”
“不,是直到現在。”沈青靄頓了頓,“因為她死了,所以我朋友永遠不可能去求證是愛還是不愛。她任性地一劃,沒有一點兒溫柔,傷口就留下了,好像永遠癒合不了。”
沒有人再說話。沈青靄的故事,只講了一個開頭。許多事,一個開頭傅來音就懂了。
沈青靄原來有這樣一段經歷。他對她的態度,一切有了解釋。因為不確定,所以沒有再進一步;但他們又彼此吸引,感情自然而然變得親近。
沈青靄察覺到她想做什麼,先她之前把故事講了出來。他把他的不確定坦誠給她看,也在告訴她一個事實——即便不愛那個女孩,那個人也在他生命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可能消失了。
你能接受嗎?
傅來音不知道。她沒談過戀愛,她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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