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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再回想當初，他卻有種宿命般的可笑感。

「我不知道。」吳燚再次說道，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會這樣？」

時白夢當然不會跟他說實話，「你想多了。」何況她所知的情況也不是如今這種。

吳燚沒有追究她話語的真假，「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我對吳卿秀做出傷害她的事，麻煩你幫忙。」

時白夢深深看他，「哪怕我想幫她的結果，會讓你承受更大的傷害？」

「嗯。」吳燚應得毫無遲疑。

時白夢無語道：「既然你連這樣的決心都有了，為什麼不努力點，讓自己別幹出那種事就成了。」

吳燚沉默了幾秒。

時白夢以為他不會再說話，又或者是說不通他，也就打消了繼續交談的意思，轉身準備離開。

轉身之際就聽到吳燚低沉的呢喃聲，「如果能控制住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時白夢的步伐一頓。

如果能控制的話……

如果感情是能受人控制的話。

吳燚根本不會讓自己去喜歡上吳卿秀。

自然就不會有今天他單獨和時白夢交談的事。

聽懂了吳燚那句話表達的意思，時白夢沒再說什麼，繼續往外走。

因為她突然理解吳燚這番話語的分量。

無論如何，現在他能說出這番話，至少證明他還自私到不可原諒的地步。

至於這份感情到了將來是不是還能保持……

本來質疑吳燚這一點的時白夢，最終沒對他把這番話說出來。因為最後對上吳燚那雙眼睛時，時白夢莫名的就想到了伊諾，記起當初伊諾比吳燚的年齡還小，對她說出那麼一番表白。

那時候的她對伊諾的第一反應也是懷疑，覺得他根本不懂得愛情和親情之間的差別，甚至可能是獨佔欲作祟。

正因為想起伊諾，引起惻隱之心。時白夢將原想說的話吞回去，沒有去打擊吳燚。

總的來說，這趟來吳家的目的達到了，還可以說超出了她預想的結果。

吳燚親自的坦白，讓時白夢更安心了一些。

給司機打了電話的時白夢，等在上車的地點。

沒多久轎車的影子進入眼簾，然後在面前停下。

時白夢剛開啟車門打算上車，背後傳來喊聲，「誒！夢夢，等下！」

聽出是秀秀的聲音，時白夢回頭看，就見朝這邊跑過來的秀秀。在她的身後不遠跟著一個身影，隔著一段距離看不清楚具體的相貌，可是隱隱卓卓的，時白夢大概認得出來那是吳燚。

等著秀秀來到身邊，時白夢笑道：「我又不跑，你這麼急幹嘛。」

秀秀喘氣，懶得解釋。把手裡的盒子遞給她，「喏，剛剛忘記給你了。」

「什麼東西？」時白夢問。

秀秀道：「回禮。」

時白夢目光懷疑，秀秀要是想得到回禮，絕對是別人提醒，或者也是事後想起來，隔好幾天才會送禮物過來。

何況手辦禮又不是重要的節日禮物，她們之間根本就不興這個。

被時白夢盯了幾秒，秀秀就扛不住了，破罐子破摔道：「行行行，實話說，我的新作品，想給你先試試，記得吃完之後跟我說感想。」

時白夢意味深長的輕笑，「真的只要吃後感？」她的目光往秀秀的後方瞥了瞥，然後再看秀秀。

秀秀瞪眼。

時白夢明瞭了。

這個『之後跟她說感想』絕對不止甜點的吃後感，還有之前跟吳燚談話後的感想。

畢竟是小學時候就建立抄作業的革命友誼，秀秀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