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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將要戰鬥的對手,還未到來。
牧棠沒有來。
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穿透薄雲灑落在山巔的泥水間,透出幾分暖意。
約定的時間早已經過去,但牧棠卻還沒有出現。在場眾人心中不禁都有些異樣,視線來回在空空的山道與司空清的身上徘徊,不知鏡月閣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牧棠是否當真打算就這樣失約。
二十年的生死之約,關係著的不僅僅是鏡月閣的聲威,也是整個南方武林的聲望,牧棠若當真不來赴約,那麼南方武林從此在江湖上便再也無法抬起頭來,而鏡月閣與牧棠,自然也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這是一場沒有後路的戰鬥,所以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牧棠竟然沒有前來。
就在眾人心中各自盤算之際,薄霧之間,山道那頭緩緩現出了一道身影。
見得那道身影伴著腳步聲出現,山巔上所有人皆是精神一振,紛紛將視線落在那處。
山上的晨霧十分輕薄,不過片刻之間,那道隱約的身影便彷彿破開一道薄紗,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是一名男子,身形單薄卻高挑,著一襲月白長衣,臉上戴著銀色面具,腰間懸一柄黑色短匕。
那人腳步不快,卻很穩,每一步踏出都像是踏在人心絃之上。他一步步來到人群之間,來到司空清的面前,然後輕輕頷首,朝司空清道:“鏡月閣牧棠,替父親牧和前來赴約。”
司空清盯著牧棠,不見有任何情緒,只是微微踏前一步,握住了手中的劍。
一觸,即發。
這一場跨域二十年的生死約戰,在這一刻終於開始。
直至許多年後,眾人還記得這日山巔之上所發生的事情。
還記得霧氣散盡後天際如火的朝顏,與地上如灼的鮮血。
☆、第二八章
謝初語醒來的時候,天色有些昏暗,像是才下過一場雨,空氣中四處都透著溼冷,她才意識到夏天已經過去,秋天來了。
她撐著身子自床上坐起來,感覺到身上傷口的疼痛感熟悉無比,卻比之從前要好了許多。
不過一瞬,謝初語便反應了過來,自己身上的傷早已經被人處理過了,且那人手法不差,應當醫術極佳。
能夠擁有這樣醫術的人她認識的只有一個。
“顧嘉?”謝初語出聲喚道,這才發覺自己聲音低弱,顯得嘶啞無比。
就在她出聲之後,門外竟當真走進了顧嘉的身影,他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似乎是早已算準了謝初語會醒來的時間,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東西。他面上神情有些不大自然,但卻依舊笑著,朝謝初語打了聲招呼道:“這麼快就醒了,我本以為你要等這碗藥稍稍涼些了再醒的。”
謝初語沉默看著他,心中卻不知為何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感覺。
她原本應當是在斬月峰外的山谷裡,再有兩天就是斬月峰之戰開始的日子,她還要去參加比試。
可是為什麼她會遇上顧嘉?
“你怎麼會在這裡?”謝初語喃喃問了一句,待看清四周的環境之後,才不得不又重新閉了嘴,只怔怔看著顧嘉。
她所處的地方,分明就是雁州城裡顧嘉的客房,她應該問的,不是顧嘉為什麼會在這裡,而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分明應該出現在斬月峰,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如今斬月峰之戰究竟開始了麼?她未曾趕到,江湖上會有什麼樣的傳言?
就在她心緒萬千,心思複雜不知應當從而理清之際,顧嘉終於輕嘆一聲,緩緩開了口:“你受傷太重,已經昏迷半個月了。”
半個月。
謝初語動作驟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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