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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他跟著父親東奔西跑，拍出了不少出色的作品，多少也算混出了一點名堂，但葉榮崢卻仍然不滿意。

雖說藝術都是相通的，攝影和繪畫也都需要鑽研構圖、色彩還有光影，但說到底，終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形式。

唯一的兒子明明有天資卻沒能繼承衣缽，這讓葉榮崢十分失望，尤其這小子成天愛玩愛胡鬧，性子不知道像了誰——

「你不認算了，師兄認我就好了嘛。」

幾句話的工夫，葉明垣已經自來熟地攬住蘇聞禹的肩膀，說話的語氣吊兒郎當的。雖然看上去嬉皮笑臉不太正經，可是眼神卻很清亮，叫人生不出一點反感。

葉老：「……」人家跟你認識嗎就勾肩搭背？

他忍不住嫌棄地擺擺手：「看了你就煩。」

等轉頭對著蘇聞禹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溫和了很多，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百歲應該和你說過，我喜歡帶學生到處走走，所以，偶爾也需要住在條件不好的地方。」

蘇聞禹忙說：「我知道，我會適應的。」

「那就好，不過這樣的機會也很少，反正萬一要有什麼安營紮寨的粗活，全部交給這小子就行。」葉老指了指自己的兒子，一臉認真地說。

蘇聞禹默然。

他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一時覺得新鮮，聽到葉榮崢這麼說，馬上不好意思地說：「那怎麼行，我應該比他年長，自然是我照顧他。」

「不用不用。」

「還是我來吧。」

父子倆同時反駁，葉明垣更是一點都沒有推脫，拍拍胸脯保證道：「流水的弟子，鐵打的我，我經驗可豐富著呢。」

蘇聞禹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趟行程，估計比想像中更加有意思。

……

「所以，你是要和你的老師還有他兒子一起外出寫生進修？」徐弈棋面上的驚訝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喜色。

有了名師指導，那未來的前途一定更加光明，他自然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

「具體什麼地方？」他忍不住興致勃勃地追問。

「還不清楚。」蘇聞禹搖搖頭，「這個就要看老師的安排了。不過，我們去的地方可能出現訊號不好的情況，所以聯絡起來不太方便。」

「訊號不好？不會是山裡吧？」徐弈棋只聽見這個就皺起眉頭，頓時一臉擔憂，「你這是去學習還是吃苦啊？」

蘇聞禹失笑：「這有什麼苦的？其實我一直想出去走走開闊眼界，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既能激發靈感，又有老師指導，是再好不過了。」

徐弈棋點點頭，復又問道：「那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好，幾個月或者一年半年，都有可能。」

他抿了抿唇，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道：「哦對了，到時候我把家裡鑰匙給你，你有時間的話，偶爾幫我照看下陽臺上的花草。」

雖然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估計都要在外面度過，但他之前租的房子也沒想退，畢竟回燕城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家裡養了那麼多植物，本來還想著精心照料，秋天種下的青羅絲和桂竹香過了冬天就要開花，但看樣子，明年春天自己在不在燕城都說不好了。

「報酬的話——」蘇聞禹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巴，笑眯眯道：「你那個新型藝術培訓，我來出資怎麼樣？」

徐弈棋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搖頭拒絕，「你家離工作室才幾步路，我下班去照看一下完全是順手的事，要什麼報酬？」

蘇聞禹卻振振有詞：「本來說好要出力，現在人幫不上忙，總得出點錢吧。」

「再說你這麼好的生意，不能不帶上我，現在就算我投資，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