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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長到可以抓成馬尾的頭髮有幾縷貼在臉上，顯得臉更小，身子也小，可以被秦戈摺疊藏進手心，帶去世界的任何地方。
陳棲葉的手伸進口袋，拿出來遞給秦戈的一紙檔案是他身上唯一干燥的東西。秦戈極為剋制地沒有伸手，和陳棲葉的界限感強到刻意，他看著陳棲葉將那紙報告展開，上面的檢測結果是hiv陰性。
——想要申請俄羅斯的留學簽證必須上交艾檢報告，陳棲葉手裡的出入境檢疫局的影印件。他是健康的，一直都是健康的。
陳棲葉臉上已經分不清雨水和淚。自打拿到這份報告，與秦戈相處的點點滴滴就控制不住地往心頭湧，他們的隔閡一直存在，滋生出隔閡的愛意也是真實的。
所以他不能就這麼走了。他和秦戈都值得一次更正式的再見，或者當面道一聲再見。
“你還要我嗎？”他在雨淚中問秦戈，卑微得如同在乞求，“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給你，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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