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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記給保安大哥遞上一根菸:“我們以前是。您要是不信啊,可以在b站上搜‘溫臨中學20160107’的文藝匯演,我和後面這位通天門下小許巍在藝術館裡揮灑過青春吶。”
保安大哥看了眼後方保安室外掛著的攝像頭,沒接林記的煙。林記也不硬塞,另一隻手摟過陳小嫻,笑得合不攏嘴道:“我媳婦兒也是這個學校出來的,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今天來補校園風格的婚紗照!”
秦戈站在林記身後,看不見林記的表情,也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藏不住的笑意。保安大叔也被感染了,再三叮囑他們不要靠近教學樓,放他們進去。他們也不給大叔添麻煩,在綠化區隨便看看拍拍,走著走著就到了有涼亭的小樹林。
四人坐在涼亭裡休息,不一會兒聽到一聲鈴響,視野可及之處的教學樓走廊上只有幾個班級裡有學生出入,其他的還在拖堂。
“真懷念啊。”陳小嫻趴在石桌上,望著走廊上那些和自己穿一模一樣校服的學生,情不自禁感慨。然後她目光一瞥落在不遠處的告示牌,那上面寫著“果樹已打農藥,切勿摘食”。
“怎麼還是這句。”陳小嫻笑了,“不看不要緊,看到後反而想摘柿子吃了。”
坐在秦戈身邊的林記用胳膊肘戳戳秦戈,幾乎有些刻意地問道:“你說……現在學校裡哪兒還有柿子啊?”
陳小嫻立刻接上,跟排練過似得:“剛才不是去過操場了嗎,那一圈柿子樹都禿了,估計啊,是被你們倆這樣的壞學生打包摘走分給同班同學咯。”
“誒,你什麼意思啊陳小鴨,我當年摘那麼多還不是為了讓你能吃上一個——”
“誰知道你當年是不是廣撒網雨露均霑。”陳小鴨嘴上不饒人的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和林記到底是不是認真要結婚的。她也越來越不耐煩,好像這場拍攝並非她所願,她頗為無奈,卻又不得不演下去,莫名其妙跟林記鬧彆扭,鬧到“不聽不聽”得跑開,林記和攝影師只得追上去,忽視秦戈的存在。感情的事秦戈又幫不上什麼忙,留在原地至少不會幫倒忙。
秦戈聽到了鈴響。
十分鐘的課間結束了,不遠處的教學樓重歸寧靜。小涼亭的四周微風拂動,枝葉的翕動聲像群體的讀書聲,身處其中的秦戈聽得昏昏欲睡,他耳邊出現截然不同的、小東西落地的聲音,睜開眼,他腳邊落了顆巧克力糖。
秦戈撿起,顯而易見,那是顆費列羅。
再往身後看,離涼亭臺階一米左右的小道上不知何時也有一顆巧克力,下一顆擺在小道後的綠草地,一顆接一顆,隱入俗稱為情人坡的後方草坪像消失在一望無際的海平線,誘導秦戈走上遠征的航線,盡頭有金銀財寶和歌聲曼妙的海妖。
秦戈的第一反應不是跟著費列羅指引的方向走去,而是緩緩脫掉外套,低眸注視著自己的穿著。
涼風習習。他身上的短袖襯衫很單薄,衣襬上用黑筆寫了一排胖胖的小字——通天門下小許巍,字跡左邊畫了只鴿子,右邊落了片樹葉。
秦戈站起身,這才一步步,慢慢往情人坡走去。
像是恍然間全都想起來了,想明白了,他別無期待,又毫無感到意外。
他確實是個“壞學生”,整整八年沒回母校,他如今被冥冥中一雙手推著、安排著故地重遊,走到那棵柿子樹下。
那棵樹和八年前沒什麼兩樣,孤孤單單立在隱秘的情人坡裡。秦戈的手掌撫上粗糙的樹皮,再仰頭直視,樹梢上的果實和穿過枝葉縫隙的陽光虛幻又真實,用一層薄紗矇蔽了他的雙眼,讓他造成一種錯覺,好像……好像流逝的時光沒有帶走一粒沙礫,溫臨一中依舊是當年的溫臨一中,那一年和他一起在樹下吃柿偷吻的少年也從未離去。
秦戈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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