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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心的溫度說不定和雨水一樣冰涼,口鼻撥出的氣冷到無法凝出薄霧。他的傘往兩人中間斜了斜遮住彼此的臉,只有到這時候,他們才完成一次對方永遠不會察覺的相視。
陳棲葉想問秦戈要不要一起撐傘,以一個好心陌生人的身份。他剛要開口,食堂側邊有人喊:“戈子!”
那聲音挺有活力,陳棲葉將傘豎直,就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特別仗義地攬過秦戈的肩膀,將自己的大黑傘分給秦戈一半。那男生和秦戈有說有笑,秦戈接話時側臉看向那人,表情語氣都很自然。
陳棲葉後知後覺,那人肯定是秦戈的一個朋友。
秦戈有很多朋友。
陳棲葉在自己看不見也聽不見秦戈後才邁開步子,一個人撐傘回教學樓。晚讀過後詩心怡給他傳了張小紙條,問他這兩天怎麼了,陳棲葉在字條上寫,說很快就要期末考了,他想好好複習。
陳棲葉把紙條傳回去後才意識到自己都會臉色不改地撒謊了,詩心怡應該是信了,傳回來的紙條上寫著:壓力別太大。
陳棲葉將那張字條摺疊放進鉛筆盒,繼續做晚上需要完成的任務。晚自修結束後他又在教室裡待了十分鐘左右,本來他計劃再學十分鐘,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只能把試卷講義帶回宿舍,從教學樓到寢室樓的水泥路上有不少積水,還有幾處由小方磚鋪成,晴天白日裡看起來特別賞心悅目,到了下雨天,晚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步踩上的磚塊會不會往下陷濺起泥水。
陳棲葉的鞋已經溼了,看似神情專注目視腳下的道路,迎面亮著前燈的車都要開到他眼跟前了,他還跟沒聽見喇叭聲似地站在可能會被車撞到的地方。好在校園裡的車輛行駛速度全都低於15碼,更重要的是有人拉了他一把,陳棲葉的雨傘差點脫手,猝不及防地轉身,秦戈護著他的身子將人拽到了路牙子上,輪胎駛過後濺起的雨水也只蹭到一個人的褲腳上。
陳棲葉在那個擁抱裡感到短暫的、塵埃落定的平靜,落到臉上、衣服上的雨滴又逼迫著他面對現實。
陳棲葉在那輛轎車駛離後和秦戈拉開距離,兩人都有傘,都不同程度的溼漉,陳棲葉連“謝謝”都沒說就往寢室樓走去,態度剋制得了一時,卻做不到生疏一世。
秦戈開始每天晚上跟在陳棲葉身後,最後再目送他進入寢室樓。
陳棲葉應該感到恐懼,兩人一路都沒有任何形式的交流,他每次都是最遲出教室門的人,路上幾乎看不見別的人影,秦戈的性質如同一個堂而皇之的追獵者,他卻不覺得害怕,而是貪婪地把秦戈的追蹤美化成某種陪伴,只要他願意繼續自欺欺人,秦戈就是他的黑暗騎士。
但他也不再是過去那個陳棲葉了。
他在又一個下雨的晚上停住腳步,沒回頭地問秦戈:“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秦戈緩緩走到他面前,收傘後鑽進他的傘下,陳棲葉偏側過臉,沒讓秦戈的吻落下。
陳棲葉換了個說法:“你又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
他是那麼的言簡意賅,乾脆得讓人很難把他和那個沉默內斂的陳棲葉聯絡一塊兒,秦戈也不跟他多寒暄,直接用掌心包裹住了他握傘的手。
那手果然和他的呼吸一樣冰冷。
秦戈嘗試著去溫暖,說:“我想和你從頭來過。”
第36章你只是需要一個人來愛你
陳棲葉在學習以外的生活匱乏而單薄,他得到離開浙江以後才知道一部叫《春光乍洩》的電影,張國榮扮演的何寶榮不止一次對梁朝偉扮演的黎耀輝說,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黎耀輝每次都答應,只是從頭來過的不是愛情,而是對愛的消磨,最後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陳棲葉那時候在莫斯科,那部電影是他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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