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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樺一想到身後的人頂著應添的臉，還是請求道：「換一個吧，真的，讓我死前別這麼難受，我可不想被最好的朋友做這種事。」

身後怪物並沒有停止，冰冷的觸感從他的腰腹探入。

許樺一個激靈：「我說，變成蔣蘊吧。」

身後的怪物動作明顯一頓：「你的要求能不能不要那麼多？反正都要死了。」

許樺說：「好歹讓我在賞心悅目中死去。」

怪物愣住了：「你不怕死？」

許樺冷嗤一聲：「你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如果換成是你，生死也就淡然了，人活著啊，就他媽的一個字，累。」

夢魘之靈：「……」

許樺繼續廢話：「喜歡的得不到，不喜歡的一個個地趕著趟兒，世人汙衊你，嘲笑你，就連你的痛苦都要被無限放大，比起這些，你們這些怪物算什麼？最起碼壞地坦蕩。比人好多了。」

夢魘之靈：「……」

他的動作僵住，微涼的唇瓣停在許樺的耳根。

「聽起來確實挺慘的。」

許樺回答：「可不是嘛，你是沒見過我人生低谷的時候，真的一度覺得活著真沒意思。」

身後的怪物聽見許樺這麼慘，不由地就滿足了許樺的願望，他在黑暗中靜悄悄地變成了蔣蘊的模樣。

「現在你就滿意了？」

許樺問：「什麼？」

怪物回答：「我，你看看。」

許樺回頭，只見蔣蘊的一張臉闖入視線，他暫且接受：「也還行，雖然我想要他變成六翼的樣子。」

夢魘之靈：「……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許樺趕緊停止自己的作死：「好好好，你說了算，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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