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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顧四下,別說一個能點火的油燈了,連個乾淨的麻布片子都沒有。
她乾脆提起衣擺,左右兩下,將手裡的刀刃擦了個乾淨。
這模樣落在林陽仵作的眼裡,格外驚奇,就像是瞧見一個瘋子般,惹得他後退了兩步。
金舒不以為意,低下頭,所有的思緒都在此時此刻,回歸到眼前的亡者身上。
時間在她俯身的那一刻起,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將所有的專注都匯集在那把刀上,金舒的目光隨著走刀的深入,越發的炯炯有神。
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李錦,看著她那認真的模樣,眉頭一高一低。
半晌,瞧著她一言不發地起身,李錦上前半步,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淡笑著問:「怎麼樣?」
金舒搖了搖頭:「工具不齊,只能看個大概。」
工具不齊?
李錦滯了一下,轉身掃了一眼她放在身後的工具盒,看著上面林林散散就兩把小刀,抬眼,目光灼灼地落在了林陽知縣楊安的身上。
就衝著他一臉迷糊的模樣,不用問,他也知道這林陽知縣,定然是一問三不知。
「先生說的大概,是有多大概?」李錦抬手,從周正的手裡接過綁帶,熟練地將自己寬大的袖口綁起,順手拿起一旁僅剩的小刀,把玩了起來。
「死者年齡在40歲左右,身長六尺半,頸部有勒痕,右手手臂帶刺青,是『情、仇』二字,但……」她頓了頓,走到了床頭,將死者的頭部稍稍轉動了一下,「但他腦後血肉迷糊的位置,我觸碰判斷應該是有傷,但工具不足,無法確認。」
說到這,她側臉,看了一眼正在院子正中,和沒事人一般,拿著護本,同旁人聊天的林陽仵作:「死者左腿骨骼摸起來似乎也有問題,但也無法進一步驗證了……就……只能大概說一個推測。」
「講。」李錦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眸微眯,將手裡的小刀一下一下拋起來。
這手起刀落的樣子,將站在門口的楊安的心,一起掂量來,掂量去。
人人皆知,靖王李錦是沙場的戰神,曾經帶著兩員副將,策馬戈壁,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殺進殺出,是實打實的天之驕子。
而自從他放下兵權,掌管六扇門以來,又成了百姓口中的守護神。
這麼大一尊佛,突然砸到了林陽,讓楊安措手不及。
原本,他一封書信控訴劉承安不借金先生,只是為自己破不了這個案子找個藉口,拖延一下時間。
做夢他都沒想到,靖王李錦竟然直接將金先生從劉承安的定州府給撈了出來,親自送來了。
其實,他那些小算盤,李錦心裡清楚得很,來之前的路上就已經看了有關楊安的全部資訊。
這三十多歲的林陽知縣,官場上算是個老油條,那些個官家的油滑,他在為官這幾年裡學了透徹,但是辦案水平,與先前的劉承安相比,差距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明明沒能耐破案,卻還一封奏報接著一封奏報地控訴劉承安,無非就是想把自己破不了這案子的黑鍋,扣在劉承安小氣這件事上。
看,不是我不破案,是他不借人,破不了。
只是這些官場的事情,金舒不感興趣,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這具屍體上。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死者頭部的傷是死後造成的,也就是說,死者先被人用繩子勒死,然後兇手補刀,砸了死者的頭。」她邊說,手裡邊比劃著名作案的手法,「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先重傷了死者,然後才將死者勒死,而後掩埋。」
她說完,攤了攤手:「小人工具有限,只能推測到這一步了。」
屋裡,李錦點了點頭,而後一個側身,手裡的那把刀嗖的一聲從楊安的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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