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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
有的只是濃郁死氣。
白月心頭一震，在寧皇一眼看過來的一刻，她感受到了無邊腐朽的氣息。
她深知，眼前這尊老人，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白月輕聲喃喃：“這就是時光的力量嗎……”
這世間，能讓生命流逝得這般快的，只有時光的力量能做到。
而且，還是極其可怕的時光之力。
這時光之力，在她看來，絕對是超乎一切大道的，要知道，寧皇可是這深淵中活得最久遠的存在。
他對時光之力的理解，已經超乎了大家的想象，可即便如此，他在鎮壓斷魂淵下方的時光源頭時，依舊是扛不住這些時間之力的腐蝕，整個生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走向凋零。
白月壓下心頭的震驚，一步步走向魂淵，來到老人面前：“見過寧師！”
一聲寧師，是她對老人所作出的貢獻的敬佩！
寧皇一愣，有些意外，顯然是沒想到，在臨終之際，居然還能聽到有人喚自己一聲寧師。
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火焰仙姬的後裔。”
白月心頭一震。
火焰仙姬，便是她那位祖母！
“您……認識我祖母？”
白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寧皇。
而寧皇卻是一臉平靜，輕聲笑了笑：“認識，火焰仙姬，當年率領大軍來襲，氣勢洶洶，第一場大戰，便將老夫給打得大道差點崩滅。”
尷尬了！
白月一臉無言以對。
原本，還以為是遇到了祖母的老相識，可沒想到，居然是仇人啊！
敢情鬧了大半天，您老人家和我祖母還有著斷道之仇。
一時間，白月有些凌亂。
寧皇見到白月的反應，卻是淡淡一笑：“當年的那點恩怨，早在你祖母隕落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
白月皺眉：“我祖母，難道真的徹底隕落了嗎？”
寧皇深深看了白月一眼：“你火焰門的人，難道還一直覺得，火焰仙姬活在這個世上？”
白月苦笑一聲：“我們，只是抱有一絲希望，覺得祖母應該會有輪迴的可能。”
寧皇沉默了一回，忽然，嘆了口氣：“輪迴麼……很難，深淵本就是一座畸形的世界，這裡沒有天道輪迴，在這裡死了就徹底死了，若非如此，那一位，又怎麼會費盡心思要把火焰仙姬引到這個地方來。”
白月心底最後的希望破滅了，聲音有些落寞：“是啊……深淵，輪迴破碎，縱使有一線殘魂，也難以轉世，更何況，那一位，為了滅殺我祖母，更是不屑一切代價寂滅了深淵，別說是皇境了，縱使是真道來了，也得隕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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