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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遠洵不忍再看下去:非要這樣嗎?
他這麼問,卻不知道在問誰。
非要這麼把一顆心都挖出來,什麼都赤裸裸展現在眼前,從開頭看到結尾嗎?
我可以幫你。何羽鞍的聲音傳過來,居然是溫柔的,你一直都想回到正常的軌道,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我問過你很多次,選過很多次,每一次你都在告訴我,你不會為了恨,毀掉自己,是嗎?
這個綜藝的舞臺上和短片裡,每個生死的抉擇,賀言都選擇了活,選擇了收回利器。
是嗎?賀言不知道了。明明剛才是他無比確鑿地指責著何羽鞍,他說自己只想做個正常人。
怎麼做得到,怎麼忘得掉。
憑什麼無辜的人死了,有罪的人活著。憑什麼他要在每一夜的噩夢裡不得安寢,而那個人卻馬上可以放出來。
不要這樣,賀言。何羽鞍說,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有這個能力,讓他永遠也找不到你。所有的痕跡都會被銷燬,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像我一樣惡劣的人看到那些東西。忘了他,就當他真的已經死了,好不好?
那麼誠懇,字字句句都充滿真心,賀言相信何羽鞍能做到,可是。
可是。
何導演。賀言略微動了動,我再告訴你一些,判決書上沒寫的事情,你看看能不能當素材。
何羽鞍怔住了。
第一層,第二層,直至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最後第三層人生,他原以為決不可能被揭開,到現在居然真的可以說出來。
傻子並不是毫無知覺的,她其實只是遲鈍很多而已。會哭,會笑,餓了會大叫要吃的,甚至還會說一些不連貫的話。被壓到床上的時候,嗚嗚地叫。你說我有天生的直覺,可能是的,比如那一天,我就感覺到了。
當女人突然開始作嘔,吐得弓下腰的時候,男人也把筷子放下,帶著懷疑走到抽屜邊上,拿出一個小盒子,又把女人拖去了廁所。出來的時候他面有喜色:居然還能懷上,這次可別生個沒人要的傻子。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聽起來多麼仁慈,女人還是呆呆的樣子,半天才說:蘋果。
正好還剩了一隻蘋果,但已經放了好幾天,顏色變得萎敗,皮也皺了。男人又把兜裡的摺疊刀掏出來,在褲子上擦了一下,又削了皮遞過去。
我看見了那把刀在哪裡,我也看見了她的眼神。所以,那天晚上,那把刀,原本不是在床邊的。
這把刀不適合削蘋果,更適合捅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
他是這麼想的,更打算這麼做,他把刀偷了出來,準備在夜裡趁男人熟睡的時候行動。
可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刀可以用來殺人,也可以用來自殺。女人缺乏攻擊性,她大概只是靠著直覺知道,活著了無生趣,死才是解脫,驚醒的男人試圖阻止,卻晚了一步,只留下纏鬥的痕跡。
想殺人的從來不是母親,而是賀言。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騙自己,謊言重複了一百遍就誤以為真。
是他害死了人。如果不去做這件事,他不知道該怎麼毫無負擔地繼續生活下去。
該怎麼選?賀言問著,我該選哪條路?
房間裡無比安靜,綜藝的攝像頭就像黑洞,要將一切都吞噬,然後毀滅。讓人掉進無底的深淵裡去。
第69章 講故事的人
人生,與任何戲劇都不同,它根本不講邏輯,也不按章法來。
比如賀言覺得自己控訴得猶如杜鵑啼血,但他也不知道怎麼自己身強體壯屁事沒有,吐血的會是何羽鞍。
真是把他嚇死,最後叫救護車的費用,居然還是賀言來付。
正好500塊,把那天當群眾演員的錢全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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