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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成本里最大開支之一就是在安保方面,唐紅雨要求從根源上杜絕包括“三害”在內的任何違法犯罪擦邊可能性,屬於每年如果有那一定評得上“酒吧規範榜樣店”名號的那種。
也是因此,店內客流量一直很一般,畢竟多數酒吧夜店的客人最追求的還是刺激,這種規範到像上學、又沒什麼大噱頭的店,價效比再高,也只能留得住那批習慣的老顧客。
從開店至今,唐紅雨就沒見過今晚這樣的“盛況”。
唐紅雨掃過一圈,看得她都迷茫了,扭過去問保安:“女孩子們來我還能理解,怎麼男客人也多了不少?”
保安笑道:“女孩子多了,那男客人跟著增多不是必然的嗎?”
唐紅雨品了兩秒,“哦,還真是。今晚辛苦了啊。”說完她就扭頭往酒吧高臺區去了,語氣也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保安早習慣“黑店”老闆娘這和錢不熟的脾氣了,不以為怪,轉回去繼續值崗。
唐紅雨一路走過舞池,音樂舒緩得不像在酒吧夜店,更像什麼音樂廳,但就這樣,還是有不少年輕男女在舞池裡扭著腰肢。
臨近高臺區時,她見兩個女孩從那邊過來,其中一個化著淡妝,漂亮得扎眼,只是嘴巴撅得能掛油瓶。
另一個像在逗她,兩人並肩打她眼前過去。
“男人多的是,追在你屁股後面的更一大把,你幹嘛非盯這一個?”
“那我不管,我就不信了,以後我天天來這家,什麼時候把他睡到手什麼時候算完!”
“這酒吧裡漂亮姑娘一多半是為這目的來的,你打算領牌排隊啊?”
“排就排,睡他一次穩賺不虧。”
“行啦,你就別執迷不悟了,來之前不都說他難搞著呢嗎,‘南黃棺’的外號可不是白來的。”
唐紅雨原本都走過去了,聽見這句又繞回來:“男皇冠?那是什麼東西?”
兩個小姑娘一怔,漂亮的那個敵意地看向唐紅雨,顯然把她當做“領牌排隊”的競爭物件之一了。
另一個猶豫了下,解釋:“南牆,黃河,棺材。簡稱‘南黃棺’。”
唐紅雨:“……?”
什麼玩意?
漂亮的那個小姑娘不耐煩地抱起胳膊,氣鼓鼓的樣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南牆,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黃河,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棺材。”
她一頓,瞪了眼身後高臺方向,稍加大聲:“南、黃、棺!”
這一聲惹來不少目光。
她朋友一窘,拉著她往舞池裡面跑:“丟死人了你!”
“……”
唐紅雨回神,笑得撫掌,朝高臺區走過去。
小姑娘一腔真心“餵了狗”。
“南黃棺”本人靠在高臺區的最邊角,低著頭,眼都沒抬。他手裡拎著只水晶玻璃杯,琥珀色的酒漿在杯底慢悠悠地晃。
光色漂亮,卻沒拿著杯子的那隻手漂亮。
那人身旁高腿凳是空著的,唐紅雨也沒客氣,走過去一踮腳,直接坐了上去。
杯子仍在晃著,帽簷下捲髮垂過的眉微微一凜,喉結輕滾出的聲音低啞又滿浸不耐。
“有人了,去旁邊。”
唐紅雨挑眉,轉向自己面前。
那兒確實是放著只杯子的,還填了酒,顯然是某人為了清靜,安排給一隻空凳子付錢“喝酒”。
唐紅雨好氣又好笑:“那你還來酒吧幹嘛,自己在家裡喝多好,還沒人打擾?”
酒杯一停。
唐亦懶撩起眼,漆黑眸子的焦點落到唐紅雨身上。他看了她一兩秒,視線落回去:“太安靜了。”
“家裡?”唐紅雨也沒客氣,拿起那隻沒人動過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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