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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倦勉強按捺著不高興,沒有顯露在臉上,起身把陸清則推到自己的座前,按著他坐下去,站在椅背後,兩手撐在桌上,幾乎是將陸清則圈在了自己懷裡,撒嬌:“這群廢物點心,芝麻大的事也要上報,眼睛累得慌,老師也幫我看看嘛。”
見皇帝陛下如此明目張膽,長順看得眼角一抽,使了個眼色,讓書房裡伺候的宮人都出去,自個兒也默不作聲退到了門口。
陸清則也有點不自在。
寧倦早就不是能被他抱在懷裡唸書的瘦弱小孩兒了,變得比他要高大挺拔,雖然只是按著桌子,沒有直接的接觸,但少年的體溫貼著背脊,氣息從耳側拂過,讓他有種被從背後抱著的錯覺。
這個姿勢要說侵略感,倒也不強,但想要起身,也是不可能的,退路都被堵死了。
被推著坐到皇帝陛下的書房正座上,陸清則頗感不妥,猜出寧倦是什麼意思,無奈道:“果果,朝廷奏本和一省的政事不同。”
一同商量沒問題,但讓他來批奏摺,就越界了。
他可不想做權臣。
寧倦喉結滾了滾,一句“那又如何”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其實再清楚不過,陸清則對權力沒什麼慾望。
或者說,陸清則似乎對所有東西都沒什麼慾望,生殺大權,金銀珠寶,情情愛愛,都和他隔著層距離,當真似九天之上的明月,唯有清輝灑在人間,想要用世俗的手去觸碰,卻甚為遙遠。
這是寧倦最惶恐的一點。
最可怕的不是權慾薰心之人,而是沒有慾望的人,他想要將陸清則牢牢地按在身邊一輩子,卻找不到什麼可以引誘陸清則留下來的東西。
只能拼命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都送到陸清則手上。
就比如皇帝的這點權力。
他不止要月輝滿身,他還要擁明月在懷。
寧倦低低道:“老師是不一樣的。”
陸清則看看這浩浩蕩蕩的工作量,又回頭瞅了眼少年眼底的淡淡青黑,還是沒能忍心不管:“把不重要的都交給我來處理吧。”
寧倦笑了笑,至少他清楚,陸清則吃軟不吃硬。
但他的目的並不是讓陸清則勞累,只是想讓陸清則“擁有權力”,沒有把話題接下去,轉而問:“老師許久不來宮裡看我了,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吧。”
話到最後,帶了幾分寂寥的嘆息。
伴著那一臉的失落,活像是隻被主人遺忘在家,以為自己被拋棄了的小狗。
陸清則聽他幽幽怨怨的,哭笑不得:“回京統共不到七日,哪有許久?怎麼說得像是寒窯苦等了十八年,你是寧寶釧嗎?”
寧倦被叫寧寶釧也不生氣,反而有點高興。
王寶釧與薛平貴是夫妻,老師這麼比喻……很難不讓他開心。
寧倦越琢磨越喜滋滋,順手拉過椅子坐下來,趴在陸清則身邊,腦袋靠到他瘦弱的肩上,再接再厲:“可是我很想老師,無時無刻都在想。”
頓了頓,他又低落道:“老師在家中,左有陳小刀,右有林溪,熱鬧非凡,恐怕都想不起我吧,若不是今日有事,也不會來宮裡看我。不過老師能來順便看看我,我也很高興了。”
“……”
這小兔崽子,怎麼茶裡茶氣的?
陸清則越聽越好笑,往他腦瓜上扇了一巴掌,動作輕得像在撫摸,笑罵道:“你一回宮便忙成那樣,我又有些咳嗽,進宮來幹什麼,打擾你,順便傳染你一起咳嗎?收著點。”
寧倦適時收起小脾氣,順便小小聲爭辯:“老師來宮裡怎麼會是打擾我,而且我身體好得很,不會被傳染的。”
陸清則這回用了點力,拍了下他的腦瓜:“坐直,陛下,你的皇家儀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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