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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在半空中,望著下方那躺在血泊中的一具具屍體,宋玄沉默無言。
這段時間,他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中度過,殺得心都有些麻木了。
不知為何,此刻,他的腦海中,多出了一段和師父的對話。
這段對話,發生在當年師父讓他下山前。
“師父,什麼是劍道?”
“劍道,就是殺伐之道,不殺人,不成道!”
“那究竟需要殺多少人?”
“當你眼中再無對生命的敬畏,宇宙萬物皆可殺之時,便是成道之日!”
“宇宙萬物皆可殺?那師父您呢?”
“我也可殺!”
“那師父,弟子此次下山,究竟是要去做什麼?真的只是保護太子李建成的安全?”
“你下山,是為歷劫!”
“什麼劫?”
“到時候,你便懂了!”
記得那一日,師父笑的很神秘,有感慨,有不捨,拍著他的肩膀道:“為了這一劫,你已經準備了兩次,這一次,是第三次。
斬破這第一道劫,成仙之前,你將再無劫難!”
“這是第三次?師父,前兩次,我都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些都不重要,下山吧,以後慢慢你都會知曉。”
......
這段話,好似是憑空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之前,宋玄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今日,抱著懷中的妹妹,這段記憶開始不斷浮現。
“準備了兩次?我究竟都準備了些什麼?”
宋玄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而我究竟要歷的劫,又是什麼劫?”
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從一千多年前穿越到現代,純粹就是巧合,但如今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此事,和他的宗門,和他的師父,甚至和他自己,恐怕都脫不了干係。
只是,這段記憶,那段師父口中準備了兩次的記憶,他缺失了!
或者說,極可能是被師父給封印住了,唯有當在合適的時機觸發時,那些記憶,才會一點點的浮現出來。
揉了揉額頭,沉思半晌,待心緒平靜後,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妹妹。
“既然醒了,何必還要裝睡?”
此言一出,懷中女孩身軀一顫,眼皮一跳一跳的,似乎是在糾結究竟要不要醒來。
“怎麼,還怕我害你不成?”宋玄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哈~~”
女孩打了個哈欠,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睜開眼睛看著宋玄,一臉迷惘之色。
“你是誰啊?這裡是哪?”
宋玄眨了眨眼,毫不留情道:“別裝了,我殺人時,你不是早就醒了嗎?”
女孩面色一怔,臉色有些不好看,道:“所以,你真是我大哥?”
“若不是你大哥,我會大半夜跑來為你殺人?”
宋玄笑了笑,抱著宋茜飛身而下,落在了靜悄悄的道路上。
“你似乎知道些什麼,一起聊聊?”說著,他漫步向著前方走去。
宋茜愣了愣,看了一眼身後的屍體沒有多言,而後快步跟了上去。
宋玄神識一直在觀察著他這個妹妹,宋茜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正常人從昏睡中醒來,看到自己被人抱著飛在半空中,就算不發出驚恐的聲音,至少也絕對不會如此平靜。
而且之前自己殺人時,這妹妹就已經清醒了,但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副無動於衷冷眼旁觀的架勢,就連自己單手摘人頭時,她都沒有流露出一點惶恐的情緒。
這,就很不尋常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二人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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