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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李自立家的時候，依舊是章程開的門，林玉竹就納悶了，這位年前也不回家嗎？

都快長在李自立家了。

等跟進屋，才發現屋裡沒人，只有章程一人。

林玉竹愣了下，問道：「自立小兄弟不在？」

早知道她就不進來了。

章程看著他點點頭，平淡的說道：「我也可以做主。」

林玉竹點點頭，好吧，把油和豬肉拿出來後，問道：「我這邊有一頭老母豬，你看你們收不。」

老母豬肉質柴，口感沒有公豬好，有的人家忌諱，有的人家不在乎這個。

價格便宜的話，還是有人會買的。

「從哪收來的？」章程好奇的問道。

林玉竹笑笑，敷衍的說道：「老鄉家收的。」

章程仔細打量了林玉竹一眼，點點頭，「可以收，價格不會給太高。」

林玉竹點點頭，尋思著弄個推車裝豬肉，也不知道能推得動不。

「你今年多大？」

林玉竹愣了一下，突然聊起天來，一時讓她有些不適應。

「過年18。」

章程聽了笑著說道：「看著倒是沒這麼大。」

「哈哈，李自立看著更顯小。」

「他這是沒辦法，你為什麼走上這條路？」章程似乎很好奇的看著她。

這話說的，就好像她誤入歧途似的。

木頭的人設就擺在這，大家都知道，林玉竹輕車熟路的說著自己悽慘被欺凌過的身世。

章程略有抱歉的神色看著她，「不是有意揭你傷疤的。」

林玉竹無所謂的笑笑，爽朗的說道：「也沒什麼，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章程因這話發了片刻呆，點點頭，很是贊同的說道：「是呀，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那個，貨錢給一下？」

章程愣了一下，好笑了一聲，從兜裡拿錢遞給林玉竹。

林玉竹收了錢，不打算在跟章程繼續扯閒。

人剛要走，就聽背後人對他說道：「我弟弟一直把王小梅當成了親姐姐看待，怕她受傷害，對你可能態度不大友好，你別放在心上。」

林玉竹眉頭一挑，說來，大家不過都是互相利用的利益關係罷了，態度友不友好的，她還真沒放在心上。

林玉竹轉回身細看了對方一眼，筆直的站在那，態度有禮，這位很會做人。

咧嘴一笑，「我心大，還真沒注意，小孩子嘛，總有轉不過來彎的時候。」

章程笑笑，目送著人離開，目光深邃。

王小梅近日掙了錢。明顯飄起來了，說中午要去國營飯店吃午飯，她要是想去可以去飯店找她，不去就還是去供銷社等她。

當然了，這回她不請客了。

等換成女妝後，林玉竹慢悠悠的往國營飯店走。

一進門愣了一下。

只見王小梅和李向晚坐在一張桌子上。

林玉竹……

這是在黑市碰上了？

等她走過去，原本忍俊不禁的李向晚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王小梅皺著眉，臉色陰沉，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你打扮的那個樣子也沒多好看。」

林玉竹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坐下來問道：「你們點飯了沒？」

二人同時點了點頭。

林玉竹又起身去點菜，今天有炸醬麵和豬肉酸菜餡水餃，想著自己一個窮知青不能太奢侈了，點了碗炸醬麵。

等回到飯桌上，李向晚已經收了笑聲，眼裡的笑意卻遮掩不住。

林玉竹盯著王小梅，用眼神問她，李向晚知道她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