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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夏愣了會神,尚未反應過來,直至瞧清契書上的字跡,才驚喜地紅了眼眶。
「拿回來了?繡坊拿回來了?」
陸芍點點頭,將昨日廠督給她地契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流夏。說完還鬆了口氣,低聲呢喃道:「往後國公府的事同我再無幹係了。」
流夏本身就厭煩魏國公府後宅裡的那些事,卻因自家姑娘同魏國公有撇不開的血緣,從來不敢置喙。陸芍能想通,不再忍氣吞聲,她自然替她開心。
只是沈姨娘的事牽扯到王氏,王氏是魏國公府執掌中饋的主母,陸芍若想替沈姨娘申辨冤屈,到底還是得同魏國公府牽扯一段時日。
她正為此事擔憂,便見陸芍轉身從箱籠裡取出一袋銀錢。
銀錢交在流夏手中,又尋了筆墨,在桌案上提了幾家醫鋪的名字:「這段時日,你回餘州一趟。借著清掃繡坊的明目,去這幾家醫鋪,私下打探一下十五年前的舊事。」
昨日陳姨娘道出內情時,流夏也候在一側。她知曉這幾家醫鋪分佈在引河街歲綿巷一帶,這一帶的人但凡有個傷痛,請醫官時,總是逃不開這幾家醫鋪。
說完,生怕流夏是姑娘身,一人行事不便,便尋了張素淨的信紙,坐在官帽椅上掭筆落字。
「倘或一人勢薄,實在走投無路,便去尋淮安哥哥幫襯一二。」
流夏捧著書信銀兩,瞧見陸芍認真落字的模樣,暗暗感慨自家姑娘好似定了心性,一步步掙脫蔭庇,伸手去夠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她覺得這是樁好事,卻不免有些擔心。
拿著信,流夏也沒多呆,依著陸芍的囑咐,立時回自己的屋子收拾細軟。
屋內只剩陸芍和雲竹二人。
陸芍在妝鏡前落座,隨手撥弄妝鏡前那隻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奩。
這隻妝奩是祖母買來給她收納銀飾用的,裡頭裝著瑩亮的銀鐲,還有先前出閣時摘下的一小塊於闐白玉的墜子。
墜子經圓雕後,鏤刻了藤花葡萄紋,小小一枚,清新淡雅,以細紅繩縛住。
陸芍自幼掛著,白玉墜被她養的通體瑩潤,瞧不出歲月的跡象。她掌心微斂,心口隱隱作痛,祖母說,這是母親留與她唯一的物件兒。
雲竹見她神色欠安,生怕高熱反覆,立時將爐子吊煨著的湯藥倒出,呈給陸芍。
陸芍蹙著眉頭,還未喝便覺得舌尖泛出苦味。她高熱已退,身子也不乏酸,本不欲喝,後來記起廠督的允諾,這才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喝完後含了顆酥糖,堪堪壓住喉間的澀苦。
雲竹收拾好藥碗,仍見她緊握那塊墜子,便開口問道:「夫人,可要雲竹幫你戴上?」
陸芍點點頭,將墜子交在雲竹手裡。
雲竹對著妝鏡比對位置:「這塊墜子成色極好,一瞧便不是俗物。」
陸芍戴久了,似成了一種習慣,倒是從來不曾想過阿孃的這塊於闐白玉自何處而來。
如今在汴州呆了一段時日,也瞧過不少流轉於大內和官宦人家的金玉,後知後覺這塊於闐白玉質地極好,鏤刻的工藝更屬上乘,當是勛貴人家的賞玩之物。
阿孃母家門第敗落,入了魏國公府也不過是姨娘的地位,這上好的於闐白玉如何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陸芍望著鏡面出神,驟然生出打探玉墜來歷的想法。
雲竹替她戴好,一刻也閒不下來,便問:「夫人,我還能做些甚麼?」
她伺候陸芍的光景短,好在頭腦伶俐,忠心無二。雖是替提督府辦事,卻一心向著陸芍,一門心思替她分憂,
陸芍也知道這丫頭的秉性,許多事並未瞞她:「今晨廠督拘了都察院的人,該抓的都抓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我料想不多時,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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