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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復又診了回脈,大抵是方才鬱結積心,病情似乎又重了些。
「掌印,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他盯著香几上那碗涼了大半的湯藥:「得先將高熱壓下,夫人才會舒坦些。」
流夏眼疾手快地奔出屋子,從煨著湯藥的爐子裡又端了一碗過來。
靳濯元伸手接過,半蹲在榻邊,一面舀藥,一面低聲誘哄道:「芍芍,喝一口好不好?你若覺得苦,廠督給你買蜜甜蜜甜的飴糖吃。」
說罷,也不虛言,立時吩咐福來去買。
鄭院使聽在眼裡,大為驚詫,收起脈枕時,還不忘偷瞧一下。
流夏遞來的藥碗溫溫熱熱的,不是很燙,更談不上沉重。可平日手握短兵,陰惻狠戾的人,捧藥碗的手都在隱隱發抖。
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靳濯元舉著湯匙,緩聲寬慰她:「你要的契書咱家已從太后那廂討要過來了,那是你祖母留與你的,往後你自行保管就是了。豐樂街有幾個位置極佳的商鋪,我也將它收了過來。只有乖乖地養好身子,才能重新做買賣營生不是?」
他一直都明白陸芍的心思,尤其二人一同去了趟餘州,看見她在穿走在瓦舍街巷時毫不遮掩的活俏的眼神,知曉她也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不該是拘在提督府裡,也不該只拘在他的身側。
過慣了信手拈來的日子,以為凡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就連陸芍也是。
可他頭一回覺得倉皇無措,生怕陸芍一旦邁出那方天地,便不肯回來了,連著同情也不再施捨給他半分。
所以他便裝作不懂陸芍的心思,依著自己卑劣,將她圈禁在自己身旁。
陸芍有些混沌,並未將他的話一五一十地聽入耳裡,只是隱約聽著『買賣營生』,沉重難抬的眼皮終於輕瞬了一下。
福來很快買來各類甜食,油紙包著琅琊酥糖、狀元糖,另一手還拎著幾包蜜餞果子。
靳濯元捻著一顆送入她的嘴裡。
齒尖碰著甜意,便不再牴觸,微微張了嘴。靳濯元趁機將藥餵進去,回回苦味剛襲來,舌尖便被琅琊酥糖的甜意裹挾,中和了湯藥的澀苦。
一碗藥好歹喝了下去,跪在地面的太醫齊齊鬆了口氣。
他們今日受了不少驚嚇,尤其是在瞧見靳濯元放低姿態誘哄陸芍時,都同見了鬼一般嚇得冷汗直流。
鄭院使官銜高,膽子也大,隔著半掩的床幔去瞧躺在榻上的陸芍。她的手被靳濯元攏在掌心,只一蹙眉,就能惹得眼前人頻頻替她拭汗。
太醫院的人也默不作聲地靜候著,一直等陸芍高熱褪去,才由福來領著出了提督府。
馬車上,四人突然開啟話匣子,齊齊議論方才見聞。
鄭院使嘆了一聲:「果真是我見識少了。」
他突然覺得這陸芍身上帶些本事,能牽動靳濯元情緒的人,放眼整個大梁都尋不到一個。
陸芍清晨高熱,一直到暮色四合,額間的滾燙才緩緩散去。
靳濯元守在屋內,不曾出去半步。是以桌案上密摺堆積如山,他一面照看陸芍,一面處理朝中的大小事。
誠順這幾日奔波在外,忙著掌印交代的事,一直至今日才回汴州。甫一回來,便聽聞掌印血洗大內,將俞灝一眾人緝拿下獄。
他在餘州時,便跟著靳濯元查探案子,這裡頭既牽扯官商又牽扯文人塾師,經手了販賣私鹽、貪稅的案子,私下審訊了鄉紳塾師。
跟了掌印這麼久,再遲鈍的人,也釐清了其中錯雜複雜的勢力。誠順以為餘州的事迫在眉睫,掌印回大內後,應會第一時間將背後所有的勢力,當著一眾朝臣的面,悉數抖落出來。
俞灝其罪當誅,手裡頭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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