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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步調聲漸遠,陸芍才緩緩地闔上屋門。
「你們脫了衣裳給我瞧瞧。」
陸芍生怕流夏和雲竹受了欺負不肯支聲,非要扒拉二人的衣裳,察驗身上有無傷勢。
二人皆是羞紅了臉,扭扭捏捏地不肯脫下。還是陸芍動作利索,下就將二人的外衣除落,認真察驗了一番,確認毫髮無損,才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
雲竹邊系衣帶邊彎著眉眼同陸芍說:「夫人,我們沒有透露你的去向。」
陸芍自然知曉,否則太后也不會這般輕易地將她矇騙過去。她拍了拍雲竹的腦袋:「這回多虧你們了,還害你們跟著我吃苦。」
雲竹睜著澄澈的眸子,很快搖了搖頭:「夫人哪的話,我平日也受了夫人不少好處。甚麼蒸卷、豆餅、撒子,吃得我嘴軟,還有頭面、銀錁子,都教我一點點存起來了。」
她邊說,邊掰數著指頭,惹得陸芍和流夏一陣輕笑。
熱鬧過後,陸芍似乎記起甚麼,開口問流夏道:「是司禮監的人尋到你們的嗎?」
流夏愣了片刻:「是福來公公向太后娘娘要的人,夫人不知道嗎?」
陸芍也僵愣住了。
依照福來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太后放人,否則他們二人去慈福宮時,也不會接二連三地吃閉門羹。
大抵是福來帶著廠督的話前去,太后礙於廠督權勢,迫不得已將二人放了出來。
可她半柱香前才提起流夏的事,縱使廠督立時吩咐手下的人去查,也不可能這麼快便走至太后的寢殿。
陸芍攏著眉頭。猜想著興許在席面瞧到她的那刻,他便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摸透了。
「夫人,怎麼了?」
見她不出聲,流夏輕聲詢問道。
陸芍繞過屏風,盯著春凳上委地的艾綠色襴袍,伸手去撿,隨後搭在臂彎裡。
她推開屋門,沒入冷風中:「我去給廠督送衣服。」
書房內燈火通明,銀骨炭燒得正旺,偶爾被門縫裡的涼風揚起火星。
靳濯元懶散地披著斗篷,坐在官帽椅上,一手則不斷地叩著烏沉的桌面。
一聲又一聲,叩得坐在下首的李茂珂冷汗直流。
都司指揮使李茂珂掌軍政要務,手握重兵,他能坐上都司指揮使的位置,一半倚靠自己趨炎附勢的姿態,一半是倚靠靳濯元的提拔。
然靳濯元提拔他,並非他才幹卓越,反而是相中了他從令如流的膽怯。軍政大權明著握在李茂珂的手裡,實則操控在自己手中。
加之李茂珂心氣不高,他不過是流連於權勢帶來的虛榮。能空佔眾人追逐的都司指揮使的官位,又能攀上司禮監掌印虛張聲勢,做夢都該笑醒,哪裡想著繼續上爬。
即便自己的嫡次子李耽被廢左手,為了自己往後的舒坦,也只能笑著碎牙和血吞。
相反地,鎮撫使袁紹,專理詔獄,寡言少語,辦事雷厲風行,深得靳濯元重用。
靳濯元掃了一眼性子全然不同的二人,開口問道:「查得如何?」
李茂珂覷了一眼袁紹,如實答道:「雜耍的人大多來自瓦舍,我遣人封了幾個瓦舍的街巷,四下打探,卻從未有人聽說過這麼一班人,他們就像憑空而生的,尋不到一點痕跡。」
靳濯元一點兒也不意外,慢悠悠地轉著指上的白玉扳指,甚至還揚了揚眉眼。
「這群表演雜耍的,同瓦舍的有何不同?」
李茂珂思忖片刻,含糊回道:「他們手裡的傢伙物什同瓦舍的大不相同,皆被動了手腳,諸如瓦舍的鋼叉是圓鈍的,他們的頂端是打磨尖利的。瓦舍的拋球是用繩結編織的,今夜拋球裡邊卻摻了硝石,威力雖比不上火藥,卻也能將人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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