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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地,捧著那顆人頭匆匆離開太華殿。
拓拔叡騎在馬背上,在試他剛得到的一匹汗血馬,一個小太監歡天喜地跑過來,到他馬前同他耳語幾句,拓拔叡笑起來,轉頭跟烏洛蘭延,賀若說了。
烏洛蘭延,賀若聽了,也都笑起來:“這老閹貨,他還有膽子去告狀,真以為皇上是糊塗的嗎?皇上剛立了太孫,態度這樣明顯,他要是識趣,就該趕緊夾著尾巴做人,別讓咱們逮到把柄。”
拓拔叡道:“隨他去吧,這筆帳早晚要算,我就看他能得意到幾時。”
馮憑剛來到拓拔叡身邊,許多事情不懂。每當拓拔叡同烏洛蘭延等人說話,她都在旁邊專注地聽。她心裡隱隱知道拓拔叡在說什麼,然而仍然裝作不解的樣子,天真地轉了頭問道:“殿下!你們在說什麼呀!也跟我說說嘛!”
拓拔叡含笑看向她。她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身穿著一件黑色的水貂皮的襖兒,皮毛油亮亮的。可能是最近吃的好,氣色好了很多,整個人變得白皙紅潤,彷彿還長了一點肉。頭髮交織著彩色的絲線,盤繞著腦袋編成小辮子,顯出形狀完美的顱骨。許多根彩色的小辮子又交錯編成一股,在耳朵兩旁各彎出兩個小小的圓弧,鮮紅的髮帶流蘇一般垂落在耳畔,越發顯得肌膚柔皙,唇如塗朱,眉眼似畫,兩簇眼睫毛迎著光。
拓拔叡笑說:“女孩子家家,不要多問。”
馮憑說:“什麼嘛。”
因為她越來越漂亮了,拓拔叡好色心切,一時忍不住心熱,提出要教她騎馬。拓拔叡讓人牽了一匹比較適合她個頭的小馬過來,扶著她坐到馬上,親自指導她怎麼控韁繩,怎麼馭馬。
馮憑被他摟在懷裡,感覺到他的手和體溫,一顆心咚咚的亂跳。
小太監送了膳食到屋裡,宗愛卻一直沒用。他坐在榻上,注視著案上那顆冷冰冰的人頭。他並不恐懼這個東西,只是感覺眼下的勢頭有點不對。
拓拔韜的態度實在讓人難安,是他從未見過的。一層陰霾漸漸籠罩在了他的頭頂,他已經五十六歲了,體態蹣跚,頭髮花白,可是仍然很怕死很惜命。他伺候了拓拔韜二十多年,深深的瞭解這位皇帝的心思和脾性。這個人,自私而且冷酷,連自己親生兒子都可以下手的人,又怎麼可能對旁的人有恩情呢?
旁人都說太子是他殺的,是他陷害太子,向皇上進的讒言。這個罪他認,然而他並不認為太子的死是他造成的。他只不過是個宦官,是主子的狗,看主子的眼色咬人,若是主子不想讓他咬那個人,他衝上去咬了,捱打的不是他嗎?他在宮中呆了幾十年,有什麼不懂的呢?可是有人不懂,或者有人是不想懂,人都狡猾,不敢說出真正有罪的人,所以把一切罪過推到的更弱者的頭上,因為你卑賤,低微,身上帶著下等人的原罪。皇帝殺了兒子是受人蠱惑,情有可原,你一個太監,受著主子的指使去參與朝政就是閹宦亂權,罪該萬死。這也是沒有辦法,你是個太監,你想要榮華富貴,去給別人當刀子,就要做好背黑鍋的準備。否則主子要你做什麼呢?你是君王的走狗,這就是你作為走狗的價值。他需要你的時候就用你,提拔你,不需要你的時候,就一腳將你踢出去,再去培養下一條狗。君王永遠是無罪的,有罪的只是他身邊的讒邪小人。
宗愛看著那微微跳動的燭火,他從那時隱時現的火光中,恍惚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太子案一朝翻過來,他就會被皇帝推出去給太子償命。太子案不翻過來,等到太孫繼位,他也是死路一條。
宗愛正思索著,有小太監進來,向他稟告道:“皇上今晚宿在紫寰宮了。”
紫寰宮,宗愛心中重複了一句,突然有點想笑,想起了下午時在太極殿看到拓拔韜時的樣子。他那臉色當真難看,這兩年吃丹藥吃的中毒了,忽然老了幾十歲似的,明明年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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