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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指責他說得不對。

急救醫生覺得非常無趣，索性直接發話，「科恩先生，急救帳單會寄給你的，我們現在不確定你的兒子是否完全脫離了生命危險，他可以跟著直升機回去，繼續接受治療。」

科恩先生算是條件不錯的金領，一家人也算中等收入家庭，不過這樣的急救費用，也很讓他吃不消的，剛才為了救兒子，那什麼都不用說，現在他就要考慮帳單問題了。

想到自己才打過的幾個電話，他下定了決心，「不，不需要後續治療，事實上，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投訴你們來得晚……你們的帳單也許需要體現一些誠意。」

急救醫生扭頭就走，「我們可以把直升機駕駛員的郵箱留給你！」

直升機轟隆隆地飛走了，科恩先生愣了一陣，沉聲發話，「走，進去燒香。」

他的妻子也反應了過來，低聲發問，「肯定沒事了嗎？」

「你真不是一般的蠢，」科恩先生抬手摸一下她的頭髮，親暱地低聲發話，「我們會上香的，還會捐贈，你覺得孩子還會有事嗎？」

看著這一幕，劉易飛翻一下眼皮，覺得這一對夫婦也沒那麼可恨了。

這對夫婦也買了十柱高香，直接在院子裡燒了，又學著別人的樣子，進大殿磕頭燒香，對於磕頭這個動作，科恩是有一些牴觸的，卻被妻子強行拉了過去。

燒完香之後，兩人也沒有離開，而是帶著兩個孩子，就坐在道觀的院子裡。

他的妻子又開始低聲嘀咕，說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叫直升機了——那一筆費用，可以留下來讓兒子和女兒學習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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