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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光彩的事情，前輩也許會不好意思留下記錄。

但是巫師體系極其強調自我感受，很多人認為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來的。

既然是我拼搏來的，當然不能便宜了別人！

所以有太多隱秘，都不會留傳給後輩——起碼宗門後輩是不要想了，家族後輩還有望。

這種文明理念，馮君等人並不知道，多虧最近看了不少書，才知道巫師們是這麼想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黑井之城的老嫗才會擄走那麼多武宗做試驗。

類似的試驗，歷史上不知道有過多少回了，但是沒有相關的記載流傳下來。

或者說，她所在的家族，沒有先輩做過類似的試驗。

這樣慘絕人寰的試驗，會一遍一遍地重複進行，不會有任何巫師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正是因為這種自私的心態，絕大多數巫師都不會公開自己的經歷，心得就更別想了。

馮君覺得多留下幾個人搜魂，能得到更多的訊息。

如果擱在天琴位面，留下兩個修為最高的，就足以瞭解到所有情況了，但是這裡不行。

頤玦也贊同這說法，她點點頭，然後看向還在燃燒的九層高塔，「這裡的人還要救嗎？」

既然要廣泛收集資訊，九層高塔裡的大巫師和巫師，應該不會少。

「我再加把火吧，」馮君一抬手，又打出一道藍芒。

然後他面無表情地發話，「不要給他們留下咱們會心軟的印象。」

頤玦點點頭，這話沒毛病，一旦被人發現你心軟，那就有可能被人利用。

然而，這一道藍芒打出去，雙塔城是徹底地炸了：你們是一點都不給巫師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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