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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辜負美食了嘛！&rdo;

小奶糰子有些不滿意，只嘟囔著。

林疏陌看著她的背影，忽然笑笑，輕聲道，&ldo;是陛下將九公主保護的太好，所以不懂世道險惡。&rdo;

&ldo;也無需看別人的臉色。&rdo;

誰不希望能夠愛做到如此，可像是莫傅洵那般有能力的卻寥寥無幾，從此方面來說，莫清綰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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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樓，乃京城中最招牌的食樓。

莫清綰回頭，拽著林疏陌忙的手，忙跑進去，四處看著是否有空桌，低聲說，&ldo;快要到午飯的時間了！這兒人滿為患，要提前搶座位的！待會兒說書的人，講故事也很好聽，林哥哥一塊兒聽聽！&rdo;

&ldo;嗯。&rdo;林疏陌看著剛撤掉的那桌，掏出袖擺中帶著的絹帕，替莫清綰擦拭了兩下凳子，讓她坐下。

魚龍混雜，這第一樓開門迎客，憑藉便是好口碑。

所以不管是身份地位如何，只要有錢能夠買上兩壺酒，你大可以坐進來，且沒有三六九等之分，更沒有雅間和堂食的區別，來早了，便能夠選擇雅緻安靜些的位置，若是來得不巧，則只能拼桌。

小奶糰子晃悠著腳丫，點了豌豆黃，香酥雞，兩壺薄酒，便用手託著下巴，等著說書人。

&ldo;你很喜歡外面？&rdo;林疏陌看著她，問。

莫清綰點點頭，&ldo;我喜歡看不同的人，在皇城中，所有人都戴著面具，看不清楚真實的模樣和想法到底是什麼，時間長久了，可能她們都忘記自己本來的樣子了，變成了千篇一律的木偶人。&rdo;

&ldo;只想著要獲得父皇爹爹的寵愛，要討好主子，甚至是為了前程而互相陷害。&rdo;

&ldo;這輩子，因為一點點看不見的權利和所謂的好日子而勾心鬥角，綰綰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人！&rdo;

小奶糰子年紀小，可看事情卻格外通透，令林疏陌都有些大吃一驚。

他自負聰明，打小便不願意跟同齡人多說什麼，只知道其他的王子在鬥蛐蛐，互相捉迷藏玩耍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分析著人潛藏起來的心底在想些什麼。

可如今跟莫清綰比起來，他竟然……

&ldo;我喜歡外面，這群商販伯伯，還有抱著娃娃的嬸嬸們，他們才真實，每日為了省下兩塊銅板就唇槍舌戰的砍價，甚至有些時候說得上是撒潑耍賴了！&rdo;

&ldo;可，卻半點都不討人煩。不知為何……&rdo;

這種坊間的煙火氣，讓莫清綰感覺到自在，甚至是有種活著的感覺。

林疏陌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溫柔，想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隔壁桌有兩個喝到微醺的醉漢，推杯換盞的時候啞著嗓子，大著嗓門交談著，談論起皇宮中的事情。

&ldo;你們聽說了嗎？這次中秋宮宴，是交給九公主操辦了！&rdo;

&ldo;她才五歲，能懂得什麼啊？這不就是胡鬧嗎？&rdo;

&ldo;陛下寵她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但將如此大事都隨意指派，真是昏了頭了！&rdo;

&ldo;這是赤裸裸的把昏君給寫在臉上了，以後……說不定要讓九公主上朝堂了呢！&rdo;

他們說著，林疏陌很快便變了臉色，看著小奶糰子，摁著方桌，想要起身去教訓他們一下，可莫清綰卻饒有興趣的攔著，看不出任何一點兒怒氣，只悄悄搬著板凳，挪過去湊得更近，試圖聽得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