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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得渾身都在顫抖著，卻不忘打起精神，擠出些笑容的哄著莫清綰，看她不停的抹著眼淚，&ldo;不疼。&rdo;

&ldo;八哥騙人！綰綰不怕，你也別怕！徐大人肯定會治好你的！&rdo;

莫清綰顧不得什麼形象可言，鼻涕泡都冒出來，死死拽著莫景禾的手。

&ldo;你拽著八哥，比徐大人下手都要疼些，別緊張。&rdo;莫景禾的聲音極輕，仍舊想方設法的轉移她的注意。

莫傅洵在門廊外靜靜地看著，猛然發覺，其實八皇子比想像中更有擔當和骨氣。

比起莫景榮等泡在蜜罐裡長大的皇嗣，他任風吹雨打，心性尤為堅定。

&ldo;父皇，有些事情，需要您來定奪。&rdo;

莫景恆的東宮蟒袍也有些燒焦的痕跡，可見剛剛是想要衝進火場中、卻被攔住的。

他在慌亂的情況下，代莫傅洵處理些事情，&ldo;智明和尚，死了。&rdo;他眼眸微閃，輕聲道。

&ldo;走，我們出去說。&rdo;

莫傅洵怕驚擾到九公主，可莫清綰的聽覺靈敏，將拳頭攥緊。

他們下手倒是快！

庭院，智明和尚的屍體就當眾撂著，死不瞑目的瞪圓驚恐的眼珠，腹部有幾個血窟窿，像是深仇大恨。

&ldo;侍衛們在救火的時候，並未注意到柴房的動靜。&rdo;

&ldo;等聽到有呼救聲，趕過去的時候，智明和尚已經不行了。&rdo;

&ldo;當時九公主的事情緊急，幾乎是所有的侍衛都走開，也沒有人看到行兇者是誰……&rdo;

莫景恆淡淡的說著，不帶著任何感情，他倒是也將跟莫景禾在屋簷上偷聽到的對話給隱匿起來。

聰明人，不做死無對證的事情。

&ldo;把屍體給扔到後山上，別讓朕再看到。&rdo;莫傅洵甩著袖擺，頭也不回的離開。

事已至此，真相到底是什麼，他們清楚，卻也不願再追究。

‐‐

銅盆換著血水，一盆盆的倒出去。

莫景禾趴在臥榻上，背部的創傷怕是十天半月都沒有辦法恢復妥當，亦會留疤痕。

&ldo;是綰綰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我，八哥也不會……&rdo;

莫清綰扁著嘴，眼淚控制不住的一直流著，哭到最後，她的眼睛都開始模糊。

一陣驚恐從心底瀰漫開來，她不會真的像是孟姜女似的，把眼睛給哭瞎了吧？

&ldo;八哥不是好端端的？你哭什麼！&rdo;

莫景禾艱難的抬起手，替她擦著眼淚和鼻涕，&ldo;髒兮兮的，像是小花貓似的，父皇看見怕是要嫌棄。&rdo;

&ldo;父皇嫌棄就嫌棄，綰綰也不想哭，可是……哇……&rdo;

莫清綰只要張嘴，就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場火，幾乎是讓所有她在意的人都受傷了。

是神是鬼，分得清清楚楚的！

&ldo;八哥哥以後身上就會有疤了，怎麼辦？八哥哥還沒有娶娘子……&rdo;

莫清綰抽噎著，小身板有些虛弱，卻不忘操心莫景禾的終身大事。

他是不受待見的皇子，可模樣卻生得俊俏，那眉眼像極了莫傅洵，以前還能夠靠著美色來娶個前朝重臣的千金，過著豐衣足食的小日子，美滋滋的。

可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