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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您口中那一口酒,賞了我。」
魏殊恩抬起頭,他提著一盞風燈,眉間鏤印著火光。
男主在反攻略她?
她笑得像個壞胚,「好露骨啊你,才一天不同你玩,就這麼想了嗎。」
魏殊恩本是低著頭,這下直起了腰,彷彿被激發了什麼血性,蠻橫去奪她口中的酒。緋紅被他撲進了一片質地柔軟的酥油草裡,蓬鬆得宛如雲端,而那一支鷹骨笛從他腰間滑出,壓在緋紅的頸間。
她艷得如烈焰繁花,蜜蠟般的肌膚泛著光,「這麼著急要幹掉我?」
魏殊恩竟然笑了笑。
「是呀,奴想您死,想得不得了呢!」
他手掌用力,那骨笛就被他硬插進了緋紅頸邊的草甸裡,如同尖刀。
他像犬兒討食般,急切拱著腰,同她熱烈交纏。
——這壞胚最好永遠都強大無匹,否則豺狼抓住機會,一定會將她活活咬死在王座上!
第274章 全族被滅文女主角(17)
魏殊恩很少有意亂情迷的時候。
或者說,根本沒有。
他雖然對自己的某些記憶記不清了,但也知曉自己這具身體是沒有動過情的,哪怕玉雕被人細細把玩,他也是厭惡更甚於熱烈。可是為了能夠取信對方,加深自己在對方心中逐步淪陷的形象,他會做出一些符合常情的偽裝。
比如臉紅,比如隱忍。
簡單點說,裝的。
魏殊恩厭惡一切不是自己主動的觸碰,就跟自己不喜歡吃的菜似的,被人挾起來,強迫自己吃上兩口。他城府深沉,落於險境當中,會非常迅速做出最有利的反應。
但現在……是不是有些失控了?
他一邊恨不得這人暴斃橫屍,一邊又同這人在陌生國境的夜晚裡翻雲覆雨。
他既冰冷抗拒,又聲勢俱烈地迎合她。
或許這世間男子都如他這樣,厭惡自己在一個女子的身下苟延殘喘。
風燈早被軟草淹沒,偶爾撥開,露出一片燦亮。她不知是起了什麼奇怪的念頭,越過他的腰,將那一盞風燈提過來,照得他面犯桃花,眼泛血腥。
「您幹什麼?」
魏殊恩一字一頓地說,「您是嫌這外面還不夠熱鬧嗎?」
君王荒唐,自古皆有,偏偏魏殊恩就倒黴,遇到了最荒唐的一位主兒,這些時日他雖沒侍寢,可也被她當成一頭狸奴,從頭到尾都要品個分明。他單知道男人會去銷金窟裡尋歡作樂不知日夜,但不知道這女人對他這麼感興趣,好似什麼花招都要往他身上使乾淨似的。
魏殊恩滿懷譏誚,也許她就是這麼荒唐浪蕩,又記掛著她情郎哥哥的身體,不敢玩得開,可不就讓他替上了。
他甚至還想,她跟心上人一起,肯定會脫她那一堆約指,捨不得劃傷他半分。
他就不同了,他是一個低賤的獸奴,主人怎麼會在意他傷不傷死不死的?
「箭傷,好了。」她道,「就是留了疤。」
魏殊恩見她低頭,專注看著他腰腹的傷痕。
燈火提在女王的手裡,眉發皆幽艷。
他略微轉頭,冷硬道,「沒死,託您的福。」
溫潤的雙唇吻上了他的傷口,她耳邊的乳白色雲紋玉牌隨之晃動。魏殊恩腰腹緊繃,手指抓住了身後的酥油草。
「抱歉。」
她語帶遺憾,「當時我應該把你帶回去的,也許傷勢會復發,卻不會讓你落在朔漠王的手裡,被他訓成了一件兵器。」
魏殊恩的眼底蒙了一層血衣,她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已經入了兩次虎穴,再也不信這些權貴的虛言,他們嘴裡的一句憐惜,真信了只會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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