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她重生了 完結+番外_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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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統領被她說得臉色煞白,忙跪下請罪,連道不敢。
唐昭與這人不熟,當年一場宮變,讓禁軍叛的叛死的死,留下的那些也大多遭到了清洗,如今這些禁軍都是後換的新人。可這時她還是扯了扯明達的衣袖,替對方求了句情:“殿下莫惱,禁軍此番雖有失職,可也不是他們有意戕害,正常論功過便是。”
這話不算開脫,可饒是如此,禁軍統領聽了也不由感激的看了唐昭一眼——宮中的官職都不好混,有時候並不是行差踏錯,可能就是一件小事惹得上位者不快,他們就要倒黴。如今日之事更是可大可小,大長公主便是要了他們的命也沒什麼可說的,以失職論簡直就是輕饒了他們。
明達聽到唐昭求情,面色果然稍霽,也不是不明白唐昭求穩的心態,於是蹙眉擺手道:“罷了,此事之後再論,先進去看看情況吧。”
這回沒人再顧慮尊卑,請明達先行,禁軍統領先一步走進了院子。等到隨行禁軍將整座院子重重包圍,唐昭又去檢查過之前的機關後,他又頭一個踏進了出事的主屋。
主屋裡倒是沒佈置什麼機關,畢竟一種手段接連用兩次,傻子才會再踩坑。
明達與唐昭稍後進來,不甚寬敞的主院裡,兩人一眼就瞧見了倒斃在地的暗衛——他穿著一身不顯眼的灰色衣袍,長相也是普普通通丟進人群便找不出來,只有腰間因為前來辦事掛著一塊銀色的令牌,龍紋隱現,正是“隱龍衛”的身份腰牌。
簡單將人打量一遍,唐昭的目光很快就落在暗衛那泛黑的嘴唇,以及唇角的一縷黑色血液上。她上前兩步,蹲下|身想要查探一二,卻被明達攔住了。
禁軍統領這時候很乖覺,立刻上前說道:“已經檢查過了,是被毒酒毒死的。”
唐昭於是不再上前,站起身又問:“那他身上沒別的傷痕嗎?”
禁軍統領篤定答道:“沒有,連被偷襲打暈的痕跡都沒有。”
這話一出,唐昭和明達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禁軍統領也知道他們臉色為什麼不好,包括他自己心中也犯嘀咕——暗衛都是被特訓出來保護皇室的,哪怕人數不多,但身手卻是一等一的好。這樣一個人,悄無聲息就被灌了毒藥,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那對他動手的人又該厲害到何等地步?
禁軍是軍隊,不是江湖豪客,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但要真論身手,單個拎出去其實沒幾個算頂尖的。便是眼前的禁軍統領,也不一定能做到這般輕輕鬆鬆放倒暗衛。
當然,禁軍衙門也不是隨便什麼人仗著身手就能闖的,更何況這裡本來就在重重防禦的皇宮之中。所以應當還是禁軍內部出了細作,只不知到底什麼人藏得這般深?
明達檢視過現場,深吸口氣說道:“禁軍內部徹查,再讓大理寺的人來看看。”
禁軍統領趕緊領命,明達最後看了他一眼,也沒立刻對他的失職予以懲處,甚至隱隱還有讓他將功贖罪的意思。大抵也是怕此時處置了他,禁軍會群龍無首人心惶惶,使得宮中原本還算安穩的局面,出現更大的紕漏吧。
明達忍下脾氣,選擇了顧全大局,卻有些愧疚的看了唐昭一眼。
唐昭捏著她手指笑了笑,並不以為意。
延平帝籌謀三十年,身邊還追隨著一群曾經的文臣武將,自然不是如喪家之犬般只顧著倉惶逃命。借胡兵南下是他的一步棋,可除此之外他也不是隻留了一條後路。
若胡兵南下之事能成,他帶兵堂而皇之攻入京城,就如當年他那皇叔仗著兵馬之利奪取皇位一般,自是直截了當痛快極了。事後只要將北歸的道路封上,再斷了這些胡兵的糧草,他們自然是如甕中捉鱉,可做他重登帝位的頭一件功勳,以震懾世人。
但此事不成,他欲東行逃往海上,也並不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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