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她重生了 完結+番外_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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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成為駙馬的唐昭做事比唐旌方便許多,輕而易舉便尋到了地方,讓劫後餘生的唐家人得到了暫時的安置。
唐旌有些羨慕,但如今的他卻沒時間再生出更多心思了。因為他一面得應付哭哭啼啼的母親和妹妹們,一面要盯緊京兆府查案,最後還得處理好東羽營的公務。
一連數日,唐旌幾乎忙成了陀螺,真可謂分|身乏術。
而幾日過去,京兆府對於唐家的縱火案也迅速有了定論——唐家失火確實是被人縱火,京兆府認定縱火之人正是同樣葬身火海的那些“陌生青壯”。至於他們為何會在縱火之後留在現場,連自己也搭進去,那誰也不知道。除此之外有關同夥,唐家的左鄰右舍和巡街官兵是沒有發現的。
唐旌總覺得這個結論有哪裡不對,有種被敷衍的感覺。可要他尋根問底,似乎又說不出什麼來,最後只好憋著一口氣領回了“唐明東”和“薛氏”的屍體。
唐家的新宅子裡,喪事很快就辦了起來。
唐家只是個小家族,唐明東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再加上家業根基被一把火燒燬,這場喪禮唐旌辦得並不算隆重。可讓唐旌感到意外的是,除了自家人外,前來替自己父親弔唁的人竟然不少。而且許多比自己父親官階高了不少的“大人物”不僅送了禮來,甚至還有親自到場的。
便比如這日傍晚,弔唁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後,唐旌正獨自跪在靈前燒紙,僕從卻忽然跑來傳信,說是御史大夫前來弔唁。
唐旌當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誰來弔唁?”
僕從便跟著重複了一遍:“是御史大夫秦大人,前來為家主弔唁。”
唐旌沒聽錯,但他當時就懵了。不提唐明東官職低微,如何會與御史大夫扯上關係,就端看文武相輕這一點,他爹這個武將也難與御史大夫這個品階的文臣交好吧——對方既然會特意前來弔唁,便不可能是簡單認識的泛泛之交,雙方必然是有著不淺交情的。
怔愣了好一會兒,唐旌回神之後迅速起身,親自去將秦大人迎了進來。後者也沒有拿喬,進了靈堂之後先給已逝者上了香,又親手燒了些紙錢,足以表明關係親近。
唐旌目睹了秦大人的一系列動作,原本心中的懷疑與防備也漸漸淡了。
秦大人燒完紙嘆了口氣,看看唐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賢侄這些天辛苦了。”
唐旌這些天過得可謂是焦頭爛額,乍然聽到這話,一時間竟有些感動。他本不是什麼細膩的人,這時看著秦大人可親,便徑自開口問道:“大人與家父是舊交嗎?小子卻是不知。”
秦大人聞言便道:“我與你父親曾經共事,也算是有些交情吧。只是怎樣也沒想到,你父親竟就這樣突然的去了。”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如今唐家只剩你與你堂弟了吧?你們正當相互扶持。我聽說她母親也在這場禍事中罹難,怎麼不見她人影?”
唐旌聽問倒也沒有多想,便答道:“七郎將二嬸接走了。據說是怕二嬸枉死心有怨念,七郎為了平息母親怨憤,便將人帶去了城外平易庵做道場,喪事也是另辦的。”
秦大人聽罷點點頭,沒再提唐昭,又不動聲色與唐旌搭起了話。
平易庵中確實是在做道場,但唐昭當然沒去什麼庵堂——別說薛氏壓根沒死,就算薛氏真的死了,唐昭也不可能真心實意的為她治喪守孝。
前兩日藉口出城做道場,唐昭和明達便都離開了京城,去了京郊的莊子上小住。
明達身份貴重,又得了兩代帝王的寵愛,私產自然不少。京郊之地不說寸土寸金,但特別些的地方總是尤其的貴。比如明達這處別莊正好在溫泉山上,莊子裡還佔據了好幾處泉眼,放在外面也能賣出高價,不過明達得了這莊子,如今倒還是頭一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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