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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了下傻奴的額頭,嗓音極致溫柔,「為什麼這麼問?」
他的傻東西好像有心事了。
他摸著傻奴的耳垂,冰而柔軟,他愛不釋手。
傻奴不安分地動了動,「今天一出去就那麼久,以後更忙了。」
她揪住他的衣領,仰起瑩白細弱的脖子,可憐兮兮,「相公,你以後出遠門可不可以帶上我……我、我會……會想你……」
話說到最後,聲音低得幾乎要聽不清了。
李遠山沒有回答,但那眼神裡的東西卻越來越濃,手指收攏時骨節咔咔作響,像是出籠的猛獸在伸展身體,準備獵捕。
黑豹從不著急一口咬死獵物,反而會在這之前盡情地施展自己的暴虐。
月色交纏,弄皺了床被。
李遠山喝了幾頓大酒,在醉意的掩飾下,他沒有控制任何力度,對著這個柔弱到不堪一擊的奶貓放肆地做他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以前甚少說出口的渾話也一句接著一句。
冬季的風狂卷,野蠻、粗暴,帶著吞噬一切的掌控欲。
傻奴第二日連眼皮子緊緊地粘在一起,睜都睜不開,她只聽到李遠山穿衣服的聲音,卻無力對他說些什麼。
她太累了。
她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溫暖的被褥覆蓋著她,只露出一張嬌顏,痕跡紅紫交加,嘴唇也破了,看起來十分可憐。
被子底下的更不必說,到處都是掌印和指痕,有的地方還被咬出了血。
無處落手,怕弄疼了她,李遠山只能摸摸她的頭髮,沒想到她也發出了低低的呼痛聲。
昨天竟是連頭髮都被揪了。
李遠山的手頓住,「我答應你,以後不出遠門。」
他想了想,補充道:「夜不歸宿的場合必要帶你一起。」
傻奴點了點頭。
「還有,」他盯著那些傷,眸子變得深沉,「枕下的東西,你醒來看看。」
他不敢碰她,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發出一聲低嘆後走了。
應酬席間,他顯得很心不在焉。
歌舞無法入眼,絲竹成了繞在耳邊的蚊蠅,他全然沒有了昨天的談笑風生,只惦念著傻奴的狀態。
昨夜傻奴哭得像只虛弱的奶貓兒,到最後竟是一點聲兒都不出了,他雖喝了酒,但意識極為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借著酒勁兒為非作歹。
他太迷戀傻奴了,有時害怕弄碎她,有時又恨不得弄碎她。
推杯換盞間,他察覺給他倒酒的婢女似乎在打量自己,他冷冷地瞪了回去,那婢女的酒便灑了一桌。
旁人道:「李兄也太過不解風情。」
李遠山默不作聲。
來這種地方應酬已經破了他的底線,若非付全喝了酒容易撒瘋,他說什麼也不會來。
他自罰了三杯,胡編亂造,「賤內潑辣,我不敢。」
那人的眼神瞬時充滿了同情,但還是覺得李遠山太沒意思了,轉頭去跟別人說話。
宴席的主人是一個京官,以後行商做事皆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酒席進行到最高處,那京官也喝醉了,看著李遠山道:「遠山是個厲害的後輩……」
他拍著腿哈哈大笑,後輩,以前他和李遠山的馬車碰上都只能讓道,官大一級壓死人,沒成想昨天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來求他了。
他晃著酒杯,酒氣熏天,「聽聞遠山以前耍刀耍得出神入化,趁著大家高興,不如來給我們看看?」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有些醒酒了,紛紛看向李遠山衣擺下的腿。
半邊是癟下去的,是個殘廢沒錯。
李遠山面不改色,微微翹起唇角,眉目低順,「好啊,獻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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