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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默與金不語並排往前面走,她攏攏身上的狐裘,溫聲道:“阿默睡不著,想家了?”
離京日久,獨孤默想起臨行前的一幕,心臟不覺緊縮,下意識道:“沒有。”
金不語也不再追問,他為何小小年紀被流放千里卻並不想家,轉而問起他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阿默畫工如何?”
獨孤默許久未曾作畫,但自小學習的技能,想到在夫子課堂上睡的都快流口水的世子,他道:“尚可。”
金不語:“以前可看過各地堪輿圖?”
獨孤默:“略看過一些。”
金不語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拖去自己的起居室,炕床上的矮桌鋪滿了書冊,還有那本攤開的厚厚的帳簿子。
她撿起帳簿子,將攤在矮桌上的書冊通通推到炕床上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攤開,雙目灼灼亮的驚人:“以你狀元之才做書僮,原就是屈才了!來來來,我念地名,你來畫張堪輿圖,不必太細,只要能確定大致方位便好。”
獨孤默學世子上了炕床盤膝坐下,她按帳簿子一個一個州府名字念過去,他便循著記憶之中獨孤家藏的天下地方誌的堪輿冊畫出來。
以前其父獨孤玉衡便誇讚他小小年紀便博覽群書,有過目不忘之能,他當時不以為意,總覺得自己學的容易,別人學的也並不吃力。但讀過幾年的書回頭再畫,那些圖冊卻仍能從腦海內調出來,隨著金不語越來越低沉的聲音,越來越多的州府被標註了出來。
他常居京都,自小讀書便十分嚮往出外遊學,無奈獨孤玉衡堅決不同意,便以讀山川地理志聊作安慰,對大淵境內有文字圖冊記載的山川河流都有印象,還順手添了上去,連山河走勢都細細琢磨了畫上去。
金不語坐在他身側,神情漸漸嚴肅,還替他磨墨。
起居室裡一個念一個畫,偶爾獨孤默講解幾句,比如潁川境內的潁河走向如何,河寬幾丈,冬夏水流如何;或是潁川境內的名山大寺,以他所知的記載複述幾句,末了遺憾解釋:“這些也都是我在家中藏書樓裡讀到的,自己未曾親歷,或其中有細微差別之處,也只能留待將來親自前往才能分辨了。”
金不語懂了,他就是個京都高門裡養出來的貴公子,有遊歷山川之志,奈何家人不允,只好提前先做攻略,所以不但查過了地圖,讀過了地方誌,還啃了許多前人寫出來的遊記,於是對遠遊更加的心嚮往之。
少年人進了幽州城快一月了,許多時候總是無奈的低垂了眉眼,做出個對命運逆來順受的模樣,只有被她逗弄的時候才會有點少年人的生氣,或紅了耳尖,或用憤憤的眼神瞪著她,或用鄙夷的眼神暗責她的不學無術,表情之豐富不一而足。
今夜,當提起他喜歡的遠山名寺,大河奔流,星垂闊野,頓時眉眼生輝,如明珠耀世,音姿容止,莫不矚目。
金不語心想,京中的小娘子們傾慕追逐的,大約便是這樣的少年郎吧。
不知不覺間,寒夜將盡,曉色雲開。
高媽媽起床侍候小主子,發現她床榻未動,被子整齊疊著,才要罵她夜不歸宿,昨晚又偷跑出去玩,便聽得側間起居室的動靜。進去之時發現世子與獨孤默各據炕幾一側,桌上攤著大幅的紙張,畫的滿滿當當,兩人正頭對頭在圖上標註著什麼,一個說一個畫,畫面相當養眼。
她站在起居室門口,一時怔住了。
還是金不語眼角的餘光發現了她,伸個懶腰向她打招呼:“媽媽早!”
高媽媽見她眼底的青色,難得沒罵人:“怎的一夜未睡?你正在長身體,不好好睡覺回頭長不高了。”
獨孤默:“……”這話聽著有幾分耳熟,要是再加句“……連媳婦兒也討不著”就更完整了。
金不語將炕几上幾張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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