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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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問你一句話，先皇是不是你害死的。”白澤說道，

白天傑沉默了，他沒有殺先皇，可是他和魏兵有勾結，搶了玉璽。他其實就是兇手，這遺詔他怎麼有臉用呢，他默默的跪了下來，朝北方磕了三個頭。這個自私的傢伙把詔書放在牢門口，一句話也不說了。

白澤拿著遺詔走了，他同樣沒有看，知道是真的。可是他答應過阿九不能放了楚王。

帥帳裡阿九正在看地圖，隨著楚王的覆滅，大明終於肅清域內，可以專心對外。弗州，這個京城的糧倉，一定要先奪回來。

白澤拿著遺詔，坐在帥案旁邊，久久不語。阿九看皇帝有點失魂，“陛下，您怎麼了。”

白澤抬頭看了下阿九，把遺詔交給了他。“這是楚王給朕的，說是免死詔書。”

“這，陛下難道要饒恕他。”阿九問道。

“朕沒看這個詔書，交給你由你發落。父皇還是太愛這個弟弟了。”白澤知道阿九一家被害就是拜楚王所賜。

時也，命也。阿九開啟了遺詔，他不能不看了。確實是免死詔書，大意就是“罪犯九重，可免一死”。

楚王的罪名很清楚，單單謀逆就是十惡不赦。加上殘害忠良，草菅人命，等等足有幾十條罪狀，依律法應千刀萬剮。

大軍休整了兩天回到衡南城，在城西的斷頭臺楚王被押到了刑場。他看了看白澤並沒有來，只看到阿九坐在監斬臺上。

“白天傑，皇上恩典給你一口斷頭酒。”

只見劊子手端了一碗酒給他。

“逆犯白天傑，久沐皇恩，不思報效朝廷。反生叛逆之心，累犯不赦之罪二十一款。本應凌遲處死，念是先皇胞弟，血肉至親，改判斬刑。午時三刻行刑。”

阿九讀完判決文書，走到楚王跟前。

“當初不可一世的楚王千歲，如今成了階下囚，可有什麼不甘嗎？”

“阿九軍師好雅興，還有心情跟我說話。”

“你可還記得十幾年前被你害死的林州州牧。”阿九問道。

“穆仲垠，如果要我為一人償命的話，就他吧。我看你樣貌和他有幾分相似，你是他的兒子吧。動手吧，你知道等死比死更難受。”白天傑說道。

“不忙，這裡有一道詔書是陛下交給我的。”說著拿出了免死詔書。

“看來皇帝賢侄還是太仁慈，那你是要放了我嗎。”白天傑問道。這時他心裡還是很歡喜的。

“你再看看這個，這是我找陛下要的一顆人頭。”說著又出一件東西。

白天傑看著這兩份詔書，都不是現在的。自己可是真的活到頭了。只見他兩眼一閉，運用黃眉神功，瞬間頭髮全白，沒有了呼吸。

阿九看著楚王自盡，也沒有阻攔，或許這麼死便宜了他，“來人，斬首示眾。”

仇恨，什麼是仇恨，說不出但是可以做。

白澤知道楚王活不成，也不希望他活著。說到底打了這麼久，消耗的是大明的國力，死傷的是大明士兵。皇家爭鬥害苦了百姓，拖累了社稷。權利能迷失一個人，也能迷失一個國。

楚王滅亡的訊息很快傳遍各地，大明不再有戰事。各個還沒有上表的州，積極表態，但是現在站位為時已晚。白澤沒有拿他們怎麼樣可是程木坤已經著手處置他們。一朝天子一朝臣，仁君也是這樣的。

白澤犒賞三軍，三天後軍士在衡南城校場集合。

“皇上，三軍準備完畢，請您下旨出征。”阿九跪在白澤面前。

“好，”白澤看著下面軍容整齊的隊伍。“將士們，你們辛苦了。才打完楚王，又要北征，男兒本色，收復三州。今天朕為你們送行，等凱旋歸來，朕為你們慶功。”

“萬歲，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