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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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已然黑透了。若非郭無衣點燃了火把都互相看不到對方了。

“這四個人，我本來是要殺了的，不過現在有一個想法可能更好一些。”程木坤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四粒藥丸，每人給他們服用一粒。

“這是我的獨門毒藥，血光丹。沒有解藥七天必死無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完成的好自然給你們解毒。如果辦砸了只有毒發身亡。”

四人一聽急忙跪下磕頭，打又打不過，又中毒在身只有屈膝保命。

“好了，先回店房，你們隨叫隨到就好。”程木坤和白澤二人在前，四蜘蛛在後回到店房。

房間內三人圍坐桌前，一盞燈忽明忽暗。“先生，如今內憂外患，江山飄搖。”白澤先開口說道，“我們勢單力弱，該從何處著手，還望不吝賜教。”

“殿下，時至今日，家國遭難，多半是匪盜猖獗拖累了，前線用兵，後方不穩，勝算本就不大。魏主興兵想是籌謀已久，強敵視我為魚肉，豈容喘息之機。老主在世之際我就勸他，楚王勢大不可再封，奈何忠言逆耳抵不過骨肉親情。楚王現在握有大明半壁河山，卻不是殿下你該去的地方。”程木坤常以江湖術士自居，算命看相為生。他的籤桶裡全是“下下籤”，做事常做最壞的打算。不是說楚王有篡逆謀反之心，而是落破太子去哪裡當主子他們會願意呢。

白澤內心是不願意揣測人心的，可是當下情況真不能盲目樂觀。楚王是忠是奸委實難辨，忠？不曾北上勤王；奸？卻在抗擊外敵；難道他真是無暇北上，暫保大明半壁河山，以圖後進。還是他故意只保玲瓏山以東，偏安一隅，等到太子死訊傳來，便可登基稱帝。

“不知道殿下聽沒聽過厭神錦囊，”程木坤手裡拿了根卦籤玩弄著。

“有所耳聞，不過不是太清楚，還請先生細說。”白澤說道。

“素聞厭神錦囊裡藏著一個驚天秘密，只是知道具體是什麼秘密的人太少。葉層樓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一個。所以我想送殿下去龍牙島。”程木坤其實也不知道錦囊的秘密，只知道想要破解這個秘密只能找知道的人。

“可是去龍牙島，對當下國難有何助力呢。厭神錦囊先不論它的秘密於我有無用處，我是否能得到都未可知。況且國難當頭，危在旦夕，”白澤眉頭深鎖。

“殿下，聽臣細說，如今您去哪裡安危很難有保障，說不好敵我雙方都有人慾除殿下而後快。整日顛沛流離，又怎麼和敵人周旋呢，為今之計有我去聯絡一些舊臣，探聽一下虛實，聚有志之士以為後備，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不能立即退敵，也不至召來殺身之禍。”程木坤侃侃而談。“殿下您只管去龍牙島學藝，葉層樓可是一位奇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道一途更是獨創清風閣一派。殿下若得真傳，待的時機成熟，何愁天下不臣服呢。最主要的是殿下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因為普天之下沒有人願意和清風閣作對，葉層樓的武功全天下也沒人敢說必勝他，人稱長眉聖人。”

“還是先生思慮周全，即便我到了龍牙島，那葉層樓會讓我留下嗎？”白澤不是江湖人，於江湖而言太陌生。

“這個殿下大可放心，葉層樓的大徒弟幽冥劍客莫笑生與我有八拜之交。這是他給我的龍牙令牌，上島自會照顧一二。”程木坤拿出一個令牌，純白色，很精緻。

“無衣公子去把那四隻蜘蛛叫來吧”程木坤說道。

四色蜘蛛正故事亂想呢，聽到郭無衣叫他們飛也似的跑了來，比郭無衣還先到。

“你們四個聽好了，我也沒必要瞞你們，這便是當今太子殿下，你們的任務就是把太子殿下安全的送到龍牙島清風閣。之後自然有人給你們解毒，解毒後你們就自由了，不過我想勸你們一句，跟著太子將來肯定前途一片光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