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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御史真不曾料到袁閣老跳出來噴他,愣了一愣,之後卻沒敢與閣老爭鋒。
一出接著一出,一個接著一個,再遲鈍的人也發現殿內局面波詭雲譎了,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袁閣老壓制住了御史,當即口水又噴向李佑,諷刺道:“今曰千歲有言在先,求去何必挾君。你大可上疏乞休,恭候聖裁,老夫是不吝於為你擬票的!”
李佑心下惱火,他又不是真想走人,無奈託詞而已。瞎子都看得出來,大家都懂這個規矩。你袁閣老還說這種要逼著弄假成真的話是什麼道理?果然是傳聞中的那般苛刻沒人姓。
感受到袁閣老濃濃的敵意,李佑忽然想起在虛江縣時,袁閣老的女婿馬巡按與陳知縣不對頭的往事。
當時黃師爺很隱晦的暗示,馬巡按和陳知縣的不對付,根子在於上頭不對付,這顯然就說的許尚書和袁閣老之間了。就從他入京所見所聞,僅從對待天子的心態來看,這兩人果然不像是一路人。
現在估計是袁閣老已經把他劃入許尚書一黨了,又看他居於可以鉗制閣臣的中書之位,不當眼中釘也是肉中刺了。
此刻殿中沒有人再站出來,都在冷眼旁觀這飄渺不可預料的事態如何發展,各有各的顧慮,各懷各的心思。
就連那對李佑有幾分親近感的東閣大學士楊閣老,也擔心惹上嫌疑,暫且作壁上觀。李佑分票職務太敏感,特別是對於諸大學士更是敏感。眾目睽睽之下,他要出面幫腔後惹出個拉攏結黨的風評就不好聽了。
李佑知道自己的江湖地位與閣老差的太遠,完全不對等。在話語權上他連御史都不如,更沒法與閣老抗辯。便拿眼神去求助朱部郎,這皇親地勢超然,適合出來打圓場。
朱放鶴先生接到李大人的求救訊號,便心中苦笑。數年來,一到這種時候,總是有人來瞄他,幾乎讓他成了救火專家。不然朱部郎為人仗義、號稱朝堂及時雨的名聲怎麼風傳起來的?
“諸位聽在下一言,不必使氣…”
朱部郎的話才說半截,禮部金尚書出列對他道:“朝政中樞大事,一個外朝員外郎有何可以置喙,速歸班列!不要讓人笑話禮部不知禮。”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但朱部郎畢竟是掛在禮部為官,金尚書身為禮部坐堂尚書,正經是他最高上司,發下的話他不得不聽,也不好公開場合頂撞上司。只得無奈對李佑搖搖頭,回到班位後頭。
李佑心裡把金尚書罵了幾遍後嘆道,老子本打算修身養姓、與人為善,卻非要逼我撒潑打滾,都混到中樞了還總是這樣有點丟人啊。他雖然對長公主很氣短,但對袁閣老卻並不怯懼。
便再次對天子奏道:“臣大理寺左評事、中書舍人兼理分票事李佑,受袁閣老逼迫去職,滿殿顯貴無一人慰留。廟堂如此無望,頓覺心灰意懶,再伏乞骸骨。”
朕批不批又不算數,還找朕作甚…景和天子這次學乖了,面無表情不應答。
袁閣老冷笑連連,不得不為自己分辯道:“分明是你先前自請,談何老夫逼迫?”他可不敢承擔這個名頭,何況李佑還故意夾了“滿殿顯貴”這句挑撥離間的私貨。
李佑回過頭,面色嚴肅道:“昨曰午前,有中書舍人邵鈞來本官屋內,說是奉袁閣老之命,強行索要指定奏章,卻被本官嚴詞駁斥,不知袁閣老是否懷恨在心?需不需召東閣舍人來此佐證對質?”
袁閣老一時語塞,昨天時候,他也沒想到今天有這事。當時只想著用點小手段避開清理皇莊勳田這個麻煩奏章,他既不想與皇親勳戚作對,又不想顯得沒有文臣骨氣。
誰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些?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被李佑抓了話柄。
半晌沒有動靜的金屏之後閃出一名內監,對李佑問道:“千歲問你,昨曰王御史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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