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瘸腳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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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老師不高興！

她摔清醒後再回到床上時明顯感覺到了。

是因為什麼呢？她想了想，難道是因為她把被子全搶了嗎？可是，她也被他擠到地上了啊！她都沒生氣……

不過，想起粟老師剛才可憐兮兮讓她分點兒被子的模樣，她又心軟了，她睡覺是太霸道了些！於是側身抱著他的腰，在他光裸的手臂上蹭啊蹭的，“粟老師……話說我從小就喜歡卷著被子睡。”因為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就會有安全感，不會害怕……

她甩甩頭，把幼時的那些陰影甩掉，臉蛋蹭到他胸膛上去了，“粟老師，我除了小時候跟媽媽睡過，還是第一回跟別人共一個被窩睡覺，還不太習慣啊！什麼事都有個熟能生巧是不是？我現在保證不卷被子了，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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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怕她睡覺卷被子，他有辦法幫她克服，他現在氣悶的是這個嗎？可是，錯明顯在他……也對，誰都沒有經驗……

作為一隻老雛鳥，火氣重是必然的，她這麼蹭啊蹭的，兩個人什麼都沒穿，不蹭出火來才怪！

她卻還在那嘰嘰呱呱地說，“不如這樣，以後睡覺的時候你按住我的手和腳，我就不捲了！怎麼樣？我媽媽說，我嬰兒期的時候愛踢被子，她就是把我的腳跟綁住了的！”

然後悶悶的粟老師就把她壓住了，手和腳都沒動了。

她都能感覺到他又開始鬥志昂揚了……

說實話，她現在只想睡覺，畢竟那件事並不能讓她感覺到多麼快樂啊！

“粟……粟老師……不用壓這麼緊我也能……能老實的……”她趕緊道，可是，她沒能繼續說下去，粟老師嫌棄她太能嘰喳了，而且說的每一句話都跟他不是一個頻道，這個時候還是簡單粗暴地堵上她的嘴比較合適。

塗恆沙還是心疼他的，畢竟一隻二十八年的老雛鳥，難為他忍了那麼多年，這麼一想，只好任他為所欲為，希望他速戰速決快睡覺。

可是，這一次怎麼這麼久……

遲遲不出擊，像是折磨她似的，還問她“是不是這裡？這裡呢？這裡呢？”

變換、試探……

她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不，也不是難受，她不知道是什麼，用力摳著他肩膀，想要像上回那樣狠狠咬住他肩膀，一直咬著不鬆口，卻不是因為上回那樣的痛，而是莫名的難以忍耐……

直到潮汐湧動，彷彿黑色蒼幕爆開一朵煙花，絢爛奪目，她眼中春水盈盈，泫然若泣。

“小許……小許……”她是真的哭了，卻不知是為什麼，眼角溼溼的，雙頰似火。

他親了親她的眼睛，而後，便陷入深深的滿足。

顛沛流離。

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記得平日裡肅冷的小許同學一遍遍在她耳邊叫她“寶貝兒”，叫她“乖乖”……

彷彿天外來音。

彷彿夢裡的呼喚。

她沉沉睡去。

這一晚，她睡著後應該是老實的吧？她哪裡還有力氣卷被子？腳指頭都不想挪動，可是，仍然覺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很暖和，很安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尚早，塗恆沙尤其覺得自己才剛剛閤眼怎麼就蚊子在她臉上爬啊爬的，很是討厭，腦袋裡還閃過一個問題：冬天怎麼會有蚊子？

她想拍一巴掌把蚊子趕跑，可手腳都動不了，暈暈乎乎之間便醒過來了，原來那隻打蚊子是粟老師！在她臉上又啃又咬的！整個人都被他摟得緊緊的，腳還被他雙腿禁錮著，難怪動不了！

“別鬧……想睡……”她睏倦地說。

“你睡你的……”他聲音是顫的，還有些暗啞，卻不停，還上了手。

“……”這讓她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