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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
衝動被強行的暫時剋制，他那琉璃琥珀的眸子，也早已是染上了別的顏色，看起來又漂亮又危險。
此刻正在緊要關頭，被她這麼一打斷，他也不惱，只壓低了聲音，柔聲問：“怎麼”
她怔怔看著他，看著他眼睛裡的變化，突然就喘起氣來，推在他胸前的雙手也是不自知的有些顫抖：“慕凝，我，我”
“嗯，怎麼了”
“我，我”她咬了咬唇，指關節都是繃得有些發白，“你知道，我不是”
話沒說完，他就又吻下來，卻是帶著點安撫的意味：“我知道。”
她閉了閉眼：“那你，你還這對你不公平，不值得的。”
她非處子，她的心裡也早已住了一個人。
哪怕那個人騙了她，哪怕那個人離開她已經很久。
但總歸心上的烙印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抹除的，她和那個人有著怎樣也斬不斷的深深牽扯。
所以，所以。
慕凝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明明他知道，明明他都知道的
他聽了，輕輕一笑，笑聲恍惚竟有些涼。
他聲音亦是輕輕的道：“妖兒，你以為，夜色妖華，為什麼會有七片花瓣”
“為什麼”
他卻是不再說夜色妖華，轉而說起了另一個東西：“你知道嗎，參商七生花，其實也是七片花瓣。七生花，七生，便是七人。”
七人。
第一人是姬華古帝，第二人便是他慕凝天尊。
至於第三人，第四人，乃至於是最後的第七人，都是在更遠的地方等著她。
所謂天命，所謂緣分，也不過是天道輪迴，前世種種糾葛沒能在前世有個了結，便蹉跎到了今世，一切的一切都歸結於夜色妖華和那朵七生花之上。
只有等到那個人，只有等到那個人的出現，才能
慕凝緩緩道：“妖兒，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在天尊之位，坐了這麼久”
褚妖兒搖頭。
慕凝道：“因為，我在等你啊。”他說著，又吻下來，“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了你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這吻不同於以往，帶著點小心，帶著點認真，又帶著點失而復得。
她終於沒有再拒絕他。
因他的手指已經撫上她胸口的夜色妖華，以忠貞的、虔誠的、膜拜的姿態，掠過那早早就綻放開來的第一片花瓣，停在了旁邊尚是合攏狀態的第二片花瓣上。
恍惚間，她感到有著什麼極為熟悉的悸動，從心口升騰至四肢百骸，灼得她眼睛刺痛。
所有的神經都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而跳動，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指尖點在那片花瓣上，溼濡的吻印上來，像是一個儀式，又更像是一個什麼的開端。
十指交纏，親吻，情動，引導，水到渠成。
喘息漸漸，纏綿得有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無法分割。
激烈而繾綣的動作間，雪發和青絲纏連到一起，此為結髮。那原本只開了一瓣的紫色花朵，悄無聲息的，第二瓣，也是開了。
而隨著這第二片花瓣的綻放，有著比雪要更加純潔的白色，陡然在她眼前綻開。
像是重重雲海吹襲而來，又像是漫漫飛雪傾瀉而下。
褚妖兒莫名覺得這一點，有些眼熟。
同時也是莫名的，心中有著一個想法，突然升起。
難道
難道，他也要走了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體，緊緊摟住他。
那白光分明是照得她下意識的就要閉眼，可她卻還是死死的睜著眼，眼角有些發紅，卻是強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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