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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那兒身形僵硬,若不是渾濁的眼睛還半睜著,手腳也在輕微地挪動,鶴知知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是一具屍體。
他的頸前圍著一圈棉套,似乎有血跡滲出來。
鶴知知抬了抬眉尖,看了一眼旁邊的獄卒,立刻便有人進去,伸手將雲哲君頸上那一圈棉套撕開。
棉套裡面塗滿了黃色的藥汁,還塞著不同種類的草葉,似乎是為了止血。
但是效果不佳,雲哲君脖子上深深的傷口並沒有癒合,還在不斷地滲出血跡,還有的地方已經起膿腐爛。
鶴知知挪開眼,似乎是不忍卒看,揮揮手讓人再次把藥帶綁好。
這一通折騰下來,雲哲君似乎聚攏了一點精神。
他努力睜大雙眼,對準鶴知知的身影。
這畢竟是小時候被他抱過無數回的外甥女,而且現在也是唯一一個還關心他的傷勢、似乎不忍他受苦的人,雲哲君晦暗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彷彿將溺之人看見了最後一根稻草。
「救……救我……」雲哲君發出微弱的聲音,沒說一個字,喉間就在往外喀喀冒血。
這種狀態,也難怪他根本無法上陣那個所謂的受封儀式,不然,他們也不會鋌而走險啟用替身,結果被鶴知知給識破。
鶴知知微微彎下腰,似乎想要湊近一些,聽清雲哲君在說什麼。
雲哲君於是更加賣力,眼中聚集起最後一點精光,拼力地說:「我錯了,我被……騙了,救我,我不想,死在這兒……」
鶴知知點了點頭,表示聽清楚了。
「舅舅,你不喜歡這裡。」她瞭然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若不是被我們擒住,此刻在這裡等死的就會是我。」
雲哲君眼中光芒暗了半寸,但仍掙扎道:「我不是故意的,救我,救救我。我絕不會再,糊塗。」
「原來你只是一時糊塗,我這個晚輩,當真不應該如此對待身為舅舅的你。」鶴知知搖搖頭,「你若是能順利說話,一定會這麼指責我。但是很可惜,你脖子上有傷。」
雲哲君竭力點著頭,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是一個傷患,一個病人,一個可憐的舅舅,毫無威脅之力。
但事情並不如他想像,鶴知知眼中絲毫心軟也沒有。
鶴知知微微彎著腰俯視他,冷然道:「你身上的傷,是母后給的。母后從來對你百般寬容,她對你下這樣的手,一定是被你逼到過生死絕路。你對母后做了什麼,母后在哪裡!」
雲哲君臉上全是髒汙,幾乎看不出什麼表情,鶴知知需要凝神細細分辨,才能辨認出他聽到這話後,臉上除了絕望的掙扎,再無其它。
鶴知知有些失望。
看來雲哲君是真的不知道母后的下落。
至於雲哲君說的那些悔過的話,鶴知知是半個字也沒有信。
但是,雲哲君的罪孽,就由母后回來,等著母后親自清算吧。
鶴知知吩咐了一聲,讓人吊住雲哲君的命,便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她走到半路,又動了心思,想乾脆回金露殿。
但原地站了半晌,還是打消了這個心思。
睢晝現在已經夠瘋的了,還是不要再惹他了。
回去的路上,鶴知知一直在想,這回要怎麼哄。
其實她哄人的經驗也並不豐富,所以想著辦法的時候,也有些艱難。
或許是她對睢晝瞭解得過了頭,而睢晝對她也是如此,所以無論她打算做什麼,都想像不出對方驚喜的模樣。
大約這就是自幼相識的壞處吧,鶴知知下意識撓了撓臉頰。
手指忽然在脖頸間碰到一些奇怪的痕跡。
她仔細一摸,結合著之前的記憶依稀辨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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