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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名字,秦詠似是想到什麼,臉色卻是變了變。
思索良久,秦詠終於開口道:「殿下既然說,這人是要犯。那麼殿下捉到他之後,他豈不是會沒命?」
鶴知知道:「他以權謀私,害及數千百姓,且唆使屬下謀害皇女,恐怕的確是活不了多久了。」
秦詠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殿下,奴家同你做這個交易,代價便是,一命換一命。」
鶴知知繃緊下頜,放在桌下的手已悄悄捏好了手勢,讓身後的暗衛能夠瞧見:「怎麼說?」
秦詠卻並沒有動手,只是有些激動地說道:「奴家若是要殿下,把一個死囚放了,殿下答應不答應?」
鶴知知微微鬆了一口氣。
「死囚?」她沉吟,「若是作奸犯科、窮兇極惡之人,就不能放。」
秦詠憤憤道:「周郎……周旭怎麼會是惡人?他的女兒如花似玉尚且嬌嫩,被官家子弟白白玷汙殺害,他求告無門,親手屠戮了那幾個畜生,這乃是義薄雲天之事,婦孺老少都要拍手稱快,他怎麼能做死囚!」
鶴知知默然看了她一會兒,應諾道:「我答應你,我會去查。若查到的果真如你所說,必然叫他平平安安回來見你。」
秦詠輕輕擦了擦眼角,應道:「好。殿下所尋那人,奴這裡暫時還沒有訊息。若有訊息時,定然立刻送給殿下。」
鶴知知垂下眼。
譚明嘉背後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千耳樓都摸不到他的蹤跡。
但是秦詠很顯然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恐怕也是有些線索的。
鶴知知沒再追問,點點頭起身告辭。
秦詠看著她,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道:「殿下,你要的藏寶圖,剩下的碎片,還有兩片。」
「秦樓主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這殿下不用管。」秦詠苦笑一聲,只猶豫了瞬間,便堅定道,「殿下若是想要,奴甘願為殿下赴湯蹈火,一一找齊。但只有一條,殿下務必要保證,千耳樓安然無恙。」
下山的路上,鶴知知一直在想。
秦詠收集藏寶圖情有可原,畢竟千耳樓就是做這門生意。
可為何聽她話中的意思,卻好似若是她將這藏寶圖交了出來,便會有性命之憂?
是誰在威脅秦詠,讓她冒險投靠自己?
轎簾外傳來鷂子咕啼,鶴知知猛然抬頭,捏緊了手中的匕首。
暗衛已飛上樹梢,打鬥之聲不斷傳來,少傾,一個粉衣女子從半空中摔下來,狼狽倒在鶴知知轎前。
鶴知知眯眼細細打量著她。很年輕,樣貌秀美,武功很高,以前從不曾見過。
那女子摔倒在地,只是受了輕傷,很快從地上爬起,撩了一把額前披散的長髮,仰著下巴看向鶴知知,姿態倨傲且理所當然。
「別看我,我的目的不是你。睢晝呢?我要見他。」
第40章
鶴知知又仔細打量了她一遍,在她腰間發現一個小小的腰牌,上面刻著的正是千耳樓的徽記。
鶴知知放鬆些許,身體也向後靠,雙手交握放在膝上,看著她道:「若是讓秦樓主知道你這樣跟著千耳樓的客人,恐怕不太好吧。」
那少女雙手環胸,哼道:「別拿姑母壓我,我可不怕。再說,我又不是故意要跟著你,只是要去見睢晝,恰巧和你們同路罷了。」
這女子一口一個睢晝,叫得如此順口,鶴知知不由得蹙起了眉。
她從未見過這人,睢晝從哪裡認識的?
「姑娘找國師有什麼事?」鶴知知問。
少女隨口道:「自然是有我自己的事,偏不想告訴你。」
怎麼這麼嬌蠻,看來是秦樓主用心嬌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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