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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這麼多人從矇昧中救出來,這的確是睢晝該做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到。
景流曄同睢晝說完,似是還覺得不夠,又對鶴知知道:「殿下,景家軍的確是枕戈待旦,請你下令,請國師助我們一臂之力吧。」
「這,我……」鶴知知偏頭,看了一眼睢晝,又收回目光,輕咳道,「國師大人憂國憂民,職責所在,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睢晝冷冷瞧著她,似乎很不滿意,冷哼一聲,直接從鶴知知面前擦肩而過,躍上馬背掉頭走了。
景流曄茫然地同鶴知知對視一眼。
「這位大人,對別人冷著個臉就罷了,怎麼如今對殿下都這樣。這是奇了怪了。」景流曄很難理解。
鶴知知叫他閉嘴,也轉身上了馬車。
小心翼翼經過山谷,好在沒有出什麼意外,所有人都平安到了柳葉城。
景流曄把公主和國師都安置在景家的宅院,兩人的住處就隔了一道院牆。
這樣的距離,與之前睢晝在月鳴殿中安排的兩個房間差不了多少,兜兜轉轉,兩人還是住到了隔壁。
鶴知知摸摸鼻尖,沒再提什麼要求,率先走進自己的房間。
睢晝卻在門口對著隔壁看了好一會兒,眉眼滿是不高興地進去了。
今日沒有霧,其實柳葉城的環境很不錯。
都說靠近海邊的城鎮會粗糙一些,但柳葉城和其它的江南小鎮沒有什麼區別,白牆青瓦,花枝爛漫,因為氣候溫暖,四季都有鮮果。
景流曄著人送過來一盤白白嫩嫩、一看就多水多汁的果子,鶴知知看著眼饞,叫曈曈去井裡打水洗一洗,端進院子來吃。
可是曈曈剛洗好,走進院子來,卻迎面碰上了睢晝。
睢晝身上沒什麼變化,看起來只是進屋洗了把臉。
鮮嫩的果子已經洗好了,撞得這麼巧,不招待一下,豈不顯得太小氣。
鶴知知嘴角抽了抽,乾笑道:「國師,要不要一起嘗嘗。」
原本以為,就憑睢晝現在臭著個臉的樣子,他一定會拒絕。
卻沒想到,他一聲不吭,冷眉冷目地走了過來,撩開下擺直接在石凳上坐下。
這便是要吃的意思了。
鶴知知輕咳一聲,打了個手勢叫曈曈把果子放在桌上,然後退遠一些。
曈曈乖巧地出了院子,站在月門外守著。
院中只剩鶴知知與睢晝二人,鶴知知先開了口,寒暄道:「一路過來,國師辛苦了。」
睢晝冷聲道:「沒有殿下辛苦。半夜睡不著,白天還要趕路。」
鶴知知驚道:「你怎麼知道?」
睢晝輕呵一聲,語氣顯得有些尖酸:「眼下青黑,臉白無澤,這樣下去,不是肝虛,就是腎虧。」
鶴知知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捂住自己的腎。
不就是失眠了一段時間嗎,講得這麼可怕幹什麼。
令人無語。
鶴知知拿起一顆果子,塞到嘴裡掩飾。
那果皮非常薄,輕輕一咬,汁水便流到口中,味道清甜。
鶴知知邊吃邊喃喃道:「迷霧是因為氣候,那迷霧對那些人的影響又是怎麼來的呢?」
儘管睢晝已經明確說了,這裡面沒有什麼妖魔鬼怪,但鶴知知還是很在意景流曄跟她說的那些事。
「一個人的心神,有這麼容易被操控嗎?」
她問的是睢晝,眼神自然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睢晝被她看著,沉默了一會兒,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你放心。」
「什麼?」
「我不會迷失心智,變成你夢裡那個殺人魔的。」
鶴知知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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