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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晝逐一從容不迫地回答過去,偶有刁鑽的質問,他也完全能夠解決,且絲毫也沒有敷衍應付。
名聲漸漸傳開了,民眾蜂擁前來,把許多解決不了的事,都像求神問佛一樣拿到睢晝面前來問,問完之後,就彷彿豁然開朗。
人間的煩惱看來是數不盡的,那次講壇竟然持續了整整七天七夜,睢晝除了吃飯休息,就一直坐在那個蒲團上沒有下來過。
這樣的勞累還絕不止一次,所以少年時的睢晝,又能強健到哪裡去呢。
可是真奇怪,好像一眨眼間,睢晝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高大,俊朗,可靠……嗯,還很嚴厲。
「到了,看。」
鶴知知胡思亂想的間隙,睢晝已經帶著她爬到了一處山頂。
鶴知知抬頭看了下,前面是一方巨大的石頭,就矗立在懸崖邊,表面被風雨打磨得非常平滑,簡直就像一張放在崖邊的石床。
斜坡陡峭,鶴知知的繡鞋容易滑,一時沒踩上去,一隻寬厚的手便伸到面前。
鶴知知猶豫了下,還是把手搭上去,由著睢晝拉了她一把,一步跨上斜坡。
雲開霧散,風和雨銷,在與晚霞齊平的山峰處看晚霞果然別有一番滋味。
那塊大石頭已經被睢晝用錦帕擦乾淨,摸著溫潤微涼。
「躺下試試。」睢晝說。
鶴知知怕高,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大著膽子坐到了那塊石頭上。
倚著石頭邊緣躺下來,再睜眼時,鶴知知忍不住屏住呼吸。
這處山頂只有這塊大石頭,旁邊沒有樹也沒有雜草,風吹過耳邊的聲音非常清靜,躺在石頭上睜眼便是無垠的天空,和爛漫得彷彿下一瞬便會從天空潑到身上來的晚霞。
這種感覺就像是躺在霞光之中,好似下一瞬便能乘風而去。
屏息過後,鶴知知呼吸急促起來。
太美太奇異的感受,會讓人感覺到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惶恐。
既享受又害怕。
風呼啦啦吹過,那聲音連綿不絕,鶴知知的裙擺不斷擺盪,讓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快要變成一隻紙鳶,一不留心便會被吹進山谷中去。
在害怕的情緒快要壓蓋過快樂的時候,身邊的裙裾被什麼東西壓住,好似紙鳶被人攥住了線,心慌的感覺頓時消失。
鶴知知偏過頭,看見睢晝也跟她一樣,和她肩並肩在大石頭上躺了下來,壓住她裙裾的正是他的衣擺。
鶴知知呼吸一窒。
她快速把腦袋擺正,看著天空。剛才消失的心慌好似又湧了上來,變成了另一種不安,胸腔裡咚咚跳得很急促。
睢晝抬手,看著霞光從指縫中流動。
「這是多寶山看晚霞最美的地方。」
鶴知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在淺笑的。
「確實、確實很美。」
鶴知知莫名有些舌頭打結。
睢晝的鼻子好挺,從這個角度看睫毛都長得更加明顯。
「一個人有想不明白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會來這裡,坐著,直到天光全部消失。」
鶴知知問:「你也會有想不明白的事?」
她還以為睢晝什麼都知道。
睢晝很低地笑了一聲:「不巧,我也是個凡人。」
鶴知知也勾了勾唇。
信教的人總把他當神,睢晝自己卻從沒這麼想過。
大概這一路走來到底有多辛苦,他自己是永遠忘不了的,所以也絕不會迷失在那一聲聲吹捧中。
鶴知知好奇道:「那你在這兒都會想些什麼呢?」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煩心事。」睢晝說,「有時候想邪教那幫人,有時候想,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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