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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哥?陸哥?”
“陸哥!”
楊山的聲音,使我從這個狀態中醒了過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額頭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了冷汗,猛然抬頭看向了眼前止聲的巫八:“你這傢伙,給我下了什麼蠱?”
“你也太陰險了!!”
巫八卻疑惑說道:“下蠱?王黎,我既然想拉攏你,為何會給你下蠱?如果我真要這麼做,你就不會有在這裡跟我說話的機會了。”
“在我們南裘門,有一種丹藥,叫做‘三尸腦蟲丹’,服用此物之人,三個月內都會對我們言聽計從。”
好像是這個道理。
“不!”
“不對!”
“你剛才唸的那信義,在左右我的心神!”
我緊盯著他:“這不對勁!”
巫八呵呵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對勁的,王黎,每個進入南裘門的子弟,在背誦此信義之時,都會陷入一種神遊的狀態之中。”
“你第一次聽,就出現了這種情況,證明你有天賦。”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聽到這個信義的時候,內心不自覺的會去思考正確與否,思考對錯與否?”
他說的對。
但我仍然覺得,這不對勁。
因為——
“你所謂的信義,全是歪理!”
“不殺生,仇恨永無寧息?”
“殺生,才會讓仇恨永無止境!”
“不偷盜,強弱與我何異?”
“恃強凌弱者,才是最大的弱者!”
“不淫邪,一切有情皆孽?”
“淫邪和情意,本就是不同的兩者……”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斷在心中反駁,但漸漸地,我的聲音就變小了不少。
以至於到最後一句,我居然已經講不出什麼反駁之語。
不縱慾,諸行了無生趣。
不縱慾,諸行了無生趣。
不縱慾,諸行了無生趣。
這幾個字,環繞著我的耳朵。
“陸哥!”
“清醒點!”
楊山再次叫醒了我。
以至於我渾身一抖,二度驚醒。
“陸哥,你怎麼渾身是汗?”
“是不是感染沒治好?”
楊山給我遞來了毛巾,疑惑地看向巫八。
“不,我在加入南裘門之前,是外科醫生,他的各體徵已經好轉,雖然這裡沒有專業的儀器,但我給他用上了最好的抗感染藥物。”
巫八回應道。
“我沒事。”
“但是不好意思。”
“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我擦乾淨臉上的汗水,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楊山趕忙過來扶住了我。
“你想離開嗎?”
“王黎。”
“你是在拒絕我的招納嗎?”
巫八語氣裡帶著疑惑不解。
“對。”
“我拒絕了。”
“我不會加入南裘門。”
“我心中的信仰,跟你們完全不同!”
“你們的信義,我也接受不了!”
我咬牙切齒地反駁,從未有如此一刻,是那麼地抗拒。
巫八並沒有阻攔我,而是跟在我的後頭,嘴裡平靜地說道:“可你要想好,現在的你,實在是太弱了。”
“如果你早一步成為了南裘門的人,不管是周立楓還是沈高林,早就會成為你的階下囚。”
“你也不需要冒險乘坐直升機。”
又是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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