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耶～我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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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李民，這是內人就不多做介紹了。”

他彎腰抱起長條凳上的一摞絲綢，咧嘴一笑：“在下也要回去了，今天多謝小郎君的款待，他日定邀請小郎君來府上做客。”

“一言為定。”

徐德欠了欠身子，長孫無垢滿臉含笑微微點頭，隨後便和李世民往皇城方向走去，徐德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背影，搖搖頭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水~”

聲音不大卻能讓平民裝扮的護衛聽見，李世民看著手裡絲滑的綢布，笑了笑：“派人跟著那個小郎君，看看他去那兒，又做了些什麼，晚些時候彙報與我。”

“是。”

等阿水退下後，長孫無垢抓著手裡的小糖人，笑了笑：“二哥你還別說，那小郎君怎能長得如此俊俏，若是女子的話，定不比淑妃妹妹差到哪兒去。”

“哈哈哈~此子男生女相，如若文采斐然的話，今後定能成為這長安有數的佳公子。”

說到這裡李世民不由呵呵一樂：“你別看徐開長大五大三粗的，細看他的樣貌不難發現，他若是瘦下來也是個美男子，奈何吃得多太胖，哈哈哈~”

“咯咯咯~”

長孫無垢捂嘴輕笑：“若這小郎君真有他家小廝說的這般完美，二哥不如降下旨意，讓他過歲後來新開的崇文館，給皇兒們當陪讀可好？”

“呵呵呵~理當如此。”

兩人說說笑笑間拐過街彎，登上一輛普通的馬車返回皇宮。

“虎頭~怎麼了這是？”

華燈初上時分，徐德來到了最後一戶人家，剛進屋就看見鼻青臉腫的小男孩，正坐在胡櫈上生著悶氣，見徐德來了趕緊起身告狀：“大郎~隔壁的小狗子欺負我，他和我角力不成，竟聯合兩個弟弟打我一個。”

“大郎來啦~”

蒼老的聲音從裡屋響起，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緩緩踱步來到堂屋，看了眼牆角的大袋粟米和一些糕點，笑了笑上前抓住徐德的右手：“莫聽虎頭瞎說，明明是他先動的手。”

“他罵我掃把星，說我克父克母。”

虎頭眼中蓄上一層水霧：“我爹戰死在抵禦突厥蠻子的戰場，那小狗子卻偏偏如此辱我，我~我氣不過才上手的。”

“和我走~”

徐德抓起虎頭右臂除了略顯破敗的庭院，帶著熊正和馬大頭來到隔壁院子：“小狗子出來~”

“誰呀？”

粗大的嗓門中氣十足，很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出了堂屋，一見鼻青臉腫的虎頭，再看看他身邊的徐德，滿是橫肉的大臉立馬堆起笑容：“喲~大郎前來所為何事？”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王屠戶，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家狗子罵虎頭掃把星，我就讓我阿耶將你家的彘肉鋪子給砸了。”

王屠戶立馬點頭哈腰連連答應，等徐德帶著虎頭回到他家後，立馬聽到隔壁小兒的慘叫哭饒：“阿耶~啊~~阿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娘~救我~嗚嗚嗚~”

徐德接過熊大遞來的包裹，放在桌上對老婦咧嘴一笑：“大娘早些歇息，我還得回去呢，等下次再來看你們。”

“大郎~你待老嫗和虎頭這般好，我們該怎麼感謝你。”

老婦雙眼有些溼潤，抓著徐德的粗糙大手捨不得撒開，一旁的虎頭雙眼看向徐德炯炯有神：“等我長大了習得武藝，就給大郎當侍衛或者護院。”

“哈哈~那你可要吃得下苦才行。”

徐德掙脫老婦的雙手，對祖孫點點頭便帶著家僕離去，老婦摟著虎頭目送馬車遠去，而隔壁打完兒子的王屠戶，抓著一塊板油走進堂屋：“老嬸子~您莫要嫌棄，我忙於生計沒時間管教狗子，您多擔待。”

“呵呵~不妨事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