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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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走了窗前去。
竹林裡那做戲的走水早已滅掉了,只剩濃煙飄過,開著的視窗處,偶爾還有一絲絲的黑絮飄落進來。
他一沉默,榮生就心神難安,連忙上前可是提起了心來:“殿下,關了窗吧,天寒地動的。”
雪早就停了,大地一片清白。
屋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徐良玉沒有動,檀越卻是跪行兩步,往她身邊來了,他推了她的胳膊一把,惱得無聲地開口:“你傻的嗎?回來幹什麼!”
她目光灼灼,只別過臉去,不與他說話。
李德很快轉過身來,他快步走了桌邊坐下,看著面前跪著的兩個人:“起來說話吧。”
二人面面相覷,連忙都站了起來。
此時已經快到晌午了,做法事來超度的和尚已經請了來,旺兒安排妥當過來回家,李德仿若未見,就只盯著徐良玉:“口口聲聲叫著檀郎,能有幾分情意?你說留下他的身後事,本王來問你,留下檀越檀溪,留下檀家這處老宅又當如何,他生前欠著糧呢,如今也壓不住,本王的這分情,你可承得起?”
徐良玉此時是硬著頭皮上前:“殿下儘管放心,檀越和檀溪,還有這個檀家,我守住就是。至於檀笙此前欠下的糧,我也會想辦法補上,殿下網開一面仁心仁義,我等必當感念一生,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什麼刀山火海在所不辭,什麼感念一生,仔細一聽這話可是什麼都沒應,狡猾得很。
李德挑眉,此時也是無心與她講什麼條件。
屋裡已經有了香火氣,他手一動,想起了懷中的休書:“你如何守得,你可還是檀家人?”
這時候,豈能否認,徐良玉定定道:“我為檀郎披麻戴孝就是。”
他又問道:“我如何能信得過你?”
她畢恭畢敬地躬手:“留著我們自然有用,從此自當對殿下忠心不二。”
她話音落了,檀越猛然間抬眸看著她。
從前多麼厭煩她,此時看著她的表情就多麼的複雜,李德都看在眼裡,只回眸瞥著裡間那屏風,上面還有檀笙提的字,正是看著出神,旺兒再次上前。
被人一喚,李德回神。
他推著桌上的圓玉拿了起來:“這塊、玉,便做今日證言,如有違背,玉碎人亡。”
說著送了她的面前,徐良玉雙手接過。
檀越就站在她的身邊,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
李德回眸,讓榮生去取麻衣過來給他們,竟是再不管他們,帶著旺兒出去會見超度法事的師傅去了,屋裡一時間也沒有別人了,檀越抹了把冷汗,對著徐良玉皺眉:“你回來幹什麼,此事絕非你看見的如此簡單,不然阿兄怎能日夜費心養不好病!”
徐良玉身上還有髒汙,袖口也多是血跡,她此時髮髻微亂,真是渾身上下都沒有好模樣了。
身邊再沒有別人,狠狠鬆了口氣,才是瞪了他一眼:“你?叫誰?你阿兄從前與我有過約定,讓我不論何時何地,都護住你和檀溪,讓我護住檀家,我不能食言。”
經她這麼一提,少年頓時欠身:“阿嫂。”
殊不知,此時她的腸子都快毀靑了,看見濃煙滾滾就返身折了回來,幸好圓玉沒有真的扔不見,不然還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情。也是李德冷靜得快,她可是也嚇得不清!
榮生拿了麻衣來,檀溪也被帶了過來,三人都跪了檀溪的身前,披麻戴孝。
人去往西方極樂之後,超度做法事會讓他生前的罪責得以解脫,從此之後,檀笙的好與壞,對與錯,是與非,都消散了了。檀越和檀溪這幾年全當真是自己兄長,自然傷心哭泣。
徐良玉哭不出來,就默默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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