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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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偏不,一本正經的模樣,總是引人逗弄,難得精神還好,檀笙輕笑出聲:“你明白其中道理就好,不必說得這般直白。”
他是一個商人,無疑他在向她傳遞這樣一個訊號。
他想讓她也變成一個真正唯利是圖的商人。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似都揣摩個遍,還趁機調/教她。
於少女而言,他就像是扶著一個才剛站起的嬰孩一樣,亦師亦友。
言語上他總在上風,徐良玉看見他笑過,言語多了,又是猛地咳嗽起來,心中說了句活該,不幫他理順不說,還回身掀起了窗簾。
馬車停在街邊,街頭百姓熙攘,士兵列隊走過,無不肅穆。
她探頭張望,才要回頭,卻見列隊當中,有一人十分扎眼。
他在隊後車前,騎著高頭大馬。
隨從牽馬慢行,此人一身輕甲戎服,玄衣似冰。
遠遠一瞥,只見身姿不凡,到了近前,能看見他微揚著的臉上,眉如遠山,眼若芙蓉,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端端一張勾人魂魄的臉上面無表情,偶爾目光所及之處,大有一覽眾山小的慵懶閒樣。
徐良玉眼看著他在車邊行過,周邊百姓無不歡呼擁簇,知道是官家貴人,當即隨手一點,回頭笑道:“什麼玉面,宋三郎比之也不過如此……”
話未說完,檀笙一把扯了她的胳膊,拽了過來。
他可是用了力氣的,窗簾啪地掉落下來,遮住外面的一切。
男人臉色蒼白,拿出絹帕來使勁咳著,腸肺都要咳出來了,他唇色蒼白,偏偏有一絲絲的紅溢位來,忙用絹帕掩住。外面再有什麼動靜,也無心再看,徐良玉忙輕撫他胸口後背,好半晌才緩過來。
檀笙歪在椅背上,指尖微動:“今年越發的不太平了,姜恪死後,唐軍又敗於吐蕃,蠻民造反,大旱後百姓又多饑荒,軍兵多戾氣,那是雍王返京,別亂指。”
他臉色蒼白,緊緊握著她的手:“記住,永遠不要與天家人扯上關係,否則大禍將至。”
古代不像當下,言語多不自由,徐良玉反應過來,心中凜然。
手上一鬆,她抬頭再看檀笙,卻發現人到底支撐不住,已經閉過氣去了,連忙叫了旺兒來!
街上堵了一陣,隨即疏通開了,旺兒指派車伕調轉馬頭,暫時不去鋪子看廢料了,趕緊送檀笙回家。他這個大嗓門進了家門就開始要喊,自家郎君一倒下可了不得了,自然引出一大堆人來,家養的大夫帶著藥童直奔著過來,檀越抱著檀溪也跑得磕磕絆絆。
徐良玉落後一步,被這些人擋住,只能站在窗邊了。
青蘿抻著脖子張望,幸災樂禍地偷偷對她眨眼,這傻丫鬟偷偷跟她說過,盼著檀笙早去一日,可叫娘子早日脫離苦海早日改嫁。現在離開檀家,是禍不是福,她悄眼一蹬,青蘿頓時低下頭去。
幸好檀笙也不是第一次閉氣,大夫忙了一會兒,便幽幽轉醒。
他醒了就叫徐良玉過去,又留了檀越檀溪在床前,給別人都攆了出去。
男人面無血色,一手拉著少女的手,勉強勾著笑意對她:“嚇到了吧,我沒事。”
說著抬眼,示意床前的倆個人跪下。
檀溪才五歲,什麼都懵懂無知。
她眉清目秀,圓嘟嘟的小臉上還有對阿嫂的好奇,檀笙讓跪就撲騰跪下來了,倒是檀越梗著脖子,對著徐良玉怒目以示,不過床上人一叫他的名字,耷拉個腦袋也撩袍跪在了妹妹身邊。
徐良玉大驚:“這是幹什麼,郎君快叫他們起來說話。”
她才要起身來扶,檀笙扯住了她:“別動,長嫂如母,也不是受不得。”
他每說一句話都要平息一息,好半晌才吐出第二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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