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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帶著一絲焦急:“開門。”
雅各布莫名抬頭,然後就看見,那個已經錯過和謝菲爾德產生交集的女孩,正在朝他們跑來。
——
讓安娜沒想到的是,就算她跑出了那條街,那群人還是在追她。而且,不管她怎麼尖叫,怎麼求助,周圍人都是一臉漠然,沒有一個人朝她伸出援手。
也是,她跑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頭髮蓬亂,嘴唇乾裂,臉頰蒼白又通紅,腳掌全是汙泥和鮮血,此時此刻,她不再是褐色肌膚的美人兒,而是一個張牙舞爪、狼狽不堪的小瘋子。
安娜嚥下一口血腥味的唾液,茫然地想,她真的完蛋了嗎?
這些人抓住她以後,會怎麼對付她?
他們會打她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但她絕對會吃一番苦頭。或許,她會像之前那個被打的女人一樣,被那群人狠狠地踹肚子。或許,她會像那個即將被樂隊灌醉的女孩一樣,失去寶貴的貞潔——不,到這個份上,已經不是失身與否的問題了。她會丟掉性命。
她會像所有出生在這條街的女孩一樣,麻木不仁地綻放,鮮血淋漓地凋零。
要是知道今天是最後一次和l先生見面……她絕對不會嫉妒,也不會跟他生氣,更不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甚至聽見了自己膝蓋骨顫抖的聲響——她真的跑不動了。
一個聲音在她的心底迴盪:放棄吧,安娜,你逃不過命運的。
安娜跌跌撞撞地停下奔跑,雙手撐著膝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因為跑得太快太久,她的耳邊只剩下尖利的白噪音,頭腦也是空白一片。
她有些顫抖地閉上了眼睛,不用回頭也知道,那群人正在逼近。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公共洗衣機般廉價的母親,想起了誤入歧途的夏洛特,想起了好色卻好心的餐廳經理,想起了偷她香水的白人女孩……想起了疏冷卻溫和的l先生。
對了,那瓶香水被她珍藏在枕頭底下,還沒有用過呢。
就在這時,她忽然聞到了辛烈卻清冽的香氣,那是灰綠色的香柏,堅硬鋥亮的皮革,芬芳卻苦澀的香根草。那是l先生的氣息。
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由自主往前踉蹌了幾步,撲進了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裡。
安娜茫茫然地睜開眼,抬起頭,正好對上了l先生灰藍色的雙眼
他是如此高大,如同從天而降的神明,單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攬進了懷裡,低沉地說道:“沒事了,我在這裡。”
……她在做夢嗎?
他為什麼能這麼及時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還是說,她其實已經暈過去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
安娜盯著l先生的臉龐,露出夢遊一般的表情。
謝菲爾德看著她恍惚的神情,微微皺了皺眉。他用手指將她蓬亂的髮絲梳到耳後,本想問她還能不能自己走路,卻察覺到她的身體一直在戰慄。他視線下移,看見了她腫脹得看不出原樣的腳掌,再往後看去,一路都是血跡。
她的腳掌受傷了,卻一聲不吭。
他的心幾乎停跳了一下,手臂一下繃緊了,立刻俯身下去,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
雅各布看見這一幕,連忙跑過來,伸手想要接過安娜。謝菲爾德卻搖搖頭,朝駕駛座揚了揚下巴,聲音冷漠地說道:“去開車。”
“……去機場嗎?”
謝菲爾德看他一眼,是看蠢貨的眼神:“去醫院。”
雅各布懂了。
他的先生暫時回不了英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註釋1:指音樂劇《芝加哥》,1975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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